次次都让她踩着我,风光无限。
我心下冷笑。
梁砚修却一脸大度:
“放心,过几日我便向圣上求赐婚圣旨,风风光光迎你们姐妹二人出嫁!”
我哑然失笑,解开披风随意丢在脚下。
想同娶两位公主,享齐人之福,甚至妄图让我这位嫡公主做平妻,简直是痴人说梦!
往日真是瞎了眼,没能瞧出他伪善自私的性子。
我握紧断簪上前,重重插进他胸口,果决开口:
“梁砚修,你放心,你娶不到我!”
他顺势握上我的手腕拔出断簪,血浸红衣衫仍旧面不改色。
反倒饶有兴致地看我,一脸对我的脾性了如指掌的样子。
“怪我箭射偏,害你留疤了?”
“我知你心中有怨,不过是一道疤,无伤大雅。但你若在同我置气,说出不嫁我的胡话可就过了。”
一旁的京婉茹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泪眼婆娑:“皇姐,砚修哥哥,你们不要因我生气。那日是我太害怕才会昏厥,砚修哥哥一时心急才射了箭。”
“那箭,也不是故意差点射中皇姐心脏。”
说着,她从袖口拿出药膏盒要塞进我手心。
嘴上说着求情的话,眼中没有半分歉意尽是挑衅。
我没接,冷冷看着她。
梁砚修恼怒地接过药膏盒强硬塞给我,满脸不悦:“婉儿心中愧疚,特地去宫外向老太医求来的祛疤膏,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摩挲着膏盒,“不需要,有人送过了。”
镜台上摆了一堆,用都用不完。
梁砚修狐疑地看着我,以为又是我找借口引他注意,嗤笑道:“除了我和婉儿,谁还会关心你?”
不等我辩驳,京婉茹就倒在他怀里捂着心口说疼,吓得他抱起人就往太医院走。
望着他急切的背影,一阵悲凉涌上心尖。
自从母后去世后,我在宫中就是孑然一身。
梁砚修是我的竹马,待我极好。
常人尊我敬我是公主不敢冒犯,唯有他会带着宫外的新鲜玩意逗我开心。
他知道我恨贵妃叫走父皇害得母后含恨而终,便对京婉茹的讨好视而不见,甚至当众亲手扔了她做的糕点。
但几月前,梁砚修外出意外中毒,跟随而去的京婉茹衣不解带照顾,甚至取自己心头血入药。
自那以后,宫外的新鲜玩意都要过一遍她的手,才会落入我手中。
我装病央他陪我,他说要教她骑马;我说心口痛,他笑我东施效颦。
他常训我心胸狭隘故意争宠。
我擦掉眼角泪,背道而去。
回到宫中,我翻出那些珍惜的物件堆在一起。
一沓信件一同放过的风筝他随手画的小像......
不值钱的东西,我都如珠如宝珍视。
“秋儿,帮我烧了吧。”
她心疼地看着我,一件件扔进火盆,打抱不平:“公主!你就是太心善!梁世子瞎了眼!”
火光耀眼下,多年的感情随之化为灰烬。
我如释重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