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有病啊！怪不得这么疯！”
“两年的主治医生都出来说话了，这下没跑了。”
“太可惜了，年纪轻轻的，长得这么英俊，居然是个疯子。”
“可惜什么？疯子伤人就不用负责任了吗？他姐夫才可怜！”
我的助理小杰在我身后有些急躁。
他死死地攥着我的西装一角，表情慌张：“言哥......我们好像没准备这个......”
是啊，没准备。
上一世，我就是倒在了这一招之下。
知道自己的遗产都被姐姐姐夫骗走后我确实情绪崩溃，但远没到确诊精神病的地步。
而叶浅利用我这些才做了这么大一个局。
当张友彬拿出那份伪造的、长达数十页的“病历”时，我百口莫辩。
我所有的反抗，所有的嘶吼，都被轻而易举地定义为病发时的呓语。
最终，我被他们用一纸精神鉴定合法地剥夺了一切。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血海深仇，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我将目光锁定在那个道貌岸然的张教授身上，平静地开口：“张教授。”
张友彬抬眼看我，眼神依旧是那种悲天悯人的伪装：“叶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
“你是我两年的主治医生，我们最后一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我笑眯眯打断他。
张友彬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却还是顺着那个伪造的报告说：“一周前。”
说完又补充道：“这个病发作之后记忆会混乱，叶先生不记得这个很正常。”
我继续笑着说：“两周前我去玩帆船的时候手臂被缆绳擦伤了，你一定有印象吧？”
这个问题一出，张友彬明显地愣住了。
他求助地看向叶浅，叶浅也是一脸茫然。
两周前我并不在这里，她不知道我还有玩帆船擦伤了的事。
他看着我穿着长袖的礼服衬衫，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啊当然，叶先生最近好些了么？”
我脸上的笑容更甚，把两只手都抬起来。
小杰立刻心领神会，过来将我袖口的钻石袖扣小心解下，慢慢将我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
灯光下，我的手臂皮肤光洁，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我从来没玩过什么帆船，我晕船。”
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会场，“我也从来没有受过伤。”
“张医生刚刚回答那么笃定，怎么我看着你才像那个记忆混乱的人呢？”
张友彬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满是慌乱。
“一个连自己病人最基本的喜好和身体情况都一无所知的主治医生，你的诊断，可信吗？”
我死死盯着他，面带礼貌微笑，语毕，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看......你是连去年，你那个宝贝儿子在澳门赌输了三千万，被人扣下要剁手的时候，我姐帮你平账的事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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