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曾今和时闻还有过亲密关系,更应该避嫌才是,从前的事我不想计较,可我桑竹也不是喜欢逆来顺受的人。」
「如果你们坚持要留下,好,我走!」
说完,我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反应,扭头就要走。
可霍时闻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眉目不悦,轻斥道:「阿竹,都是朋友,别闹小性子。」
「更何况这是你亲自设计的邮轮,我花了很大功夫才租下来的,无论如何,不要辜负我的心意。」
我盯着霍时闻恳切的目光,心中一软,犹豫再三,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对于这个大学里追了三年才追到的世交之子,我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
即使心知肚明他和白蔓儿纠缠不休,可已经谈论婚嫁,我仍抱着一丝期望,期望他能回过神来,远离以兄弟之名的暧昧。
可在暴风雨来袭,邮轮进水即将沉没,他明明见我腿上有伤,却依旧狠狠甩开我的手,把白蔓儿抱上唯一一艘能救命的划艇时。
我才恍然发觉,原来我对他那样深刻的信任和眷恋,不过是一场笑话。
一场天大的,叫我连命都丢了的笑话。
可霍时闻若真的对我毫无感情,或许我也不会这样心痛。
正如此时,他嘴上和白蔓儿调情,可却也实实在在的,在婚房里等了我一夜。
自然,他是等不到我的。
天边霞光初现,他从一脸轻松,坐到脸色阴沉,就连来闹的那些所谓兄弟都受不了,一一告辞了,他却依旧不顾白蔓儿的劝阻,硬要守在婚房里,等我回来。
半晌,他忽然眼神迷茫,自言自语道:「难道邮轮上丢下她,真的叫她那么生气吗?」
「可我检查过了,邮轮上明明还有一艘救生艇,足够她用了。」
「当时我们那么多人在同一艘救生艇上,倘若叫她和我们一起走,危险更大。」
「这个桑竹......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我对她的偏爱呢?」
我无言冷笑,白蔓儿却嘟着嘴唇不满道:「还能是为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呗。」
「阿闻,你也别等了,她既然要给你脸子瞧,肯定不会轻易来见你的。」
「今天人家约了礼服试穿呢,你之前可就说好要陪我去的,总不能因为女人连兄弟都不管了吧?」
听到她的话,霍时闻神色一紧,干脆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怎么会?」
「还是我平时太惯着她了,纵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走,我今天就陪你去,哪怕她死在外面,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他随手撕掉身旁一张没粘牢的喜字窗花,像扔垃圾一样揉作一团,随手丢进垃圾桶。
而我明明已经浑身湿透,却依旧清晰感受到了脸上的湿润泪痕。
恍惚间,我跟着霍时闻,竟然来到了我们定制婚纱的那家门店。
而白蔓儿试了好几件都不满意,又看到霍时闻一直眉头紧锁盯着手机,嘟着嘴不满道:「诶,好歹也是陪我,能不能别这么走神啊。」
「这几件都不好看,要不你把你女朋友定做的那件拿出来让我试试?万一合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