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姐给我关起来!”他转身,背影决绝。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审讯室半步!”
看着他焦急地带着保镖冲出别墅,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我擦干手,勾起唇角,将那条沾着血的白色毛巾扔在地上。
“哥哥。你赢了。”
“可惜,你的佛,救不了你的孩子了。”
审讯室是霍言深处理叛徒的地方,从前他不许我踏入。
如今,却成了困住我的囚笼。
门开,霍言深走进来。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一言不发。
许久,终于出了声。
“我给你权力,不是让你用来挑战我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狠?”
我抬头看他,嘴角弯起。
“你教的,哥哥。”
十九岁那年,霍言深为了保护我,亲手教我杀人。
企图绑架猥亵我的叛徒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他抓着我的手,亲手将那把匕首插入那人的心口。
他告诉我,对待敌人就该狠辣果决,不留一丝后患。
看着他因我的话而骤然紧缩的瞳孔,我笑意更深。
“怎么,苏晚晚和她肚子里的那个,不算我的敌人吗?”
霍言深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我面前。
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你真是个疯子。”他对着手下吩咐。
“从今天起,小姐名下所有的堂口,人脉,资金,全部冻结。”
“七年来给林知夏所有人,三日内,全部撤回。”
他这是要折断我的爪牙,拔掉我所有的利齿,把我变成一只只能关在笼子里的猫儿。
一句话,就要尽数收回我七年建立的一切。
看着我长大的王叔冲进来,跪在霍言深脚边。
“先生!您不能这样对小姐!那些生意是小姐豁出半条命从东南亚那帮人手里抢回来的!都是小姐的心血啊!”
“她只是一时受了刺激,病了!先生,您饶了她这次,给她请医生吧!”
霍言深没有看他。
“我看她不仅没病,反而清醒得很。”
“王叔,你看着她长大,就更该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可怕。”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林知夏,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我能给你,也能随时拿走。”
他言毕,转身便走。
王叔还想再劝,却被保镖拦住,最后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我的双手被缚,在冷凉的铁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光微亮,霍言深回来了,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来,解开我手腕磨出血痕的镣铐,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我没有反抗,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像过去七年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温热的呼吸带着熟悉的檀香,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
仿佛我还是那个需要他守护才能安眠的小女孩。
“夏夏,睡吧。”
可我睡不着。
闭上眼,是白日里苏晚晚举着手机,屏幕上晃动的画面。
凌乱的床单,暧昧的光线。哥哥流畅的背部肌肉绷紧,充满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