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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着附和：“咱们都在这看着，量他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咱拿手机都录下来，谁敢包庇造假的，我第一个不答应！”

林老师这次不再理她，而是高高举起自己的工作证。

冲着众人喊道：“这个孩子确实是向路北，所有的证件均是真实的，他确实帮警察抓住罪犯，近期才改的名字。”

“至于我本人，更不怕大家查，欢迎大家监督我们的招生工作。但现在，孩子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住了，让他去医院，我不走，一定给大家伙满意的交代！”

“现在我就可以去招生办调资料，大家让开路，让孩子上救护车，到了医院，医生也能给开伤情证明！”

众人的神情有些松动，大家接受了这个建议。

医生把我儿子抬上担架，却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拦在救护车跟前，上不了车。

“你们又是谁！”

我两眼冒火，儿子的出血量越来越大，真的耗不起了！

“就是他，顶替了我儿子的名额，我要打死他！”

为首的那个男人喊了这样一句话，就要拉开医生，举起拳头砸向我儿子。

情急之下，我挡在前面，生生挨下这一拳。

五脏都要震碎，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感觉天晕地转，根本站不稳脚跟。

儿子看清来人的模样，脸上更是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虚弱地讲不出话，只是挤出几个字：“别管我，快跑……”

趁着混乱，张彩之抓住我的手，在我没缓过劲来的时候，又给了我两三拳，痛得我蜷缩起身体，倒在路边。

“今天就是你们娘俩的死期，跟我们作对，就别想活！”

林老师带着两个警察去档案室查资料，还有两个警察被坏人围住，根本过不来。

我心里第一次出现了绝望！

万般无奈之下，我抓住张彩之的手，求她：“你说什么我都承认，我儿子也可以不上这个高中，你要我的命我都给，求你，让他们让开，留我儿子一条命！”

张彩之看我服软，冷哼一声：“求我？那你跪下，大声给大家道歉，说你儿子就是个痞子，流氓，他的身份证是假的，录取通知书也是假的，就连抓罪犯都是你编的。”

“说了，我就让你儿子上救护车！”

我痛苦地闭了闭眼，转过身面对着大家。

“都别吵了，我认错！”

张彩之一脚踹在我的腿弯处，我跪倒在地。

她报复性地扯起我的头发，又往我脸上啐了两口吐沫。

“终于肯说实话了，这样说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

众人都不再喧闹，都举起手机，把摄像头冲向我。

我飞速地说：“我是社会败类，做事不择手段，和儿子弄虚作假，我们错了，我儿子绝对不会来这个学校上学，你们放心吧。”

众人义愤填膺，指责谩骂的声音络绎不绝。

我内心虽然极不愿意，但为了救儿子还是说了自污的话。

儿子受伤做手术，以及今天被电击，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此刻他从担架上翻下来，跌倒在地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

“我们没错，不要认，我和妈妈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哪怕我们如此狼狈，张彩之还觉得不够。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听话了，可你儿子还是不服气啊！想活命就得有个服软的态度！”

我一刻都不想再等，抓住她的脚踝，抬起头，怒视她的眼睛：“你还想怎样！”

“我想听他说认错的话，把你刚才说的话，让他再重复一遍……”

儿子摇摇头，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没有成功。

胳膊和腿上包扎的纱布胡乱搅成一团，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他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和这群人做斗争。

“我妈妈是为了救我才说的谎话，我的证件和通知书都是真的，我不是流氓街痞，就算死，也不能被你们这么糟践侮辱！”

张彩之并不气恼，而是对我说：“你看，不是我不放人，是他不珍惜活下去的机会。”

此时我才明白，她压根就没有想放过我们，不过是在戏弄我。

给我们希望，又狠狠地在精神上给我们更大的打击。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针对我们，非要我们母子的命不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话响起。

哥哥封贺年给我回电话了！

我立刻接通电话，呜咽着喊道：“哥哥，你快来救我们，有个女人叫张彩之，她说是你夫人，挡着救护车，不让我们走，光耀现在状况很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对我说：“这一定是有误会，我暂时过不去，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

“哥！向光耀身体撑不住了，他若是失血过多，会死！”

“没那么严重的，贺玲，你冷静一些，我了解彩之，她嫉恶如仇，爱助人为乐，遇上不公平之事就想管一管，我跟她解释一下，解开误会，就让孩子去找林老师报到就好了。”

“你要不来制止她，就没有我这个妹妹，也没有向光耀这个外甥了！”

我心如死灰，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贺玲，你不能像小孩子那样任性……”

我气急，挂掉电话，张彩之对着那些人使了个眼色，离我儿子最近的那个，伸出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差点都忘了呼吸，大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