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你回来了？”
“阿成跟我说，你今天跟他吵架了？”
我换下鞋，没说话。
姜母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儿子说你几句怎么了？”
“要不是看在你家马上要拆迁的份上，我早就让他跟你离了！”
“一个摆摊的，浑身一股子穷酸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姜成从房间里走出来。
“苏然，你快跟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觉得无比讽刺。
道歉？
凭什么？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姜母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反了你了！苏然！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那钱是我们姜家的！你休想独吞！”
“阿成，你看看她！这种女人就该好好教训！”
姜成他走过来，压低了声音。
“苏然，你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为了薇薇的事吗？我都跟你解释了，我们是清白的。”
“你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才开心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
“清白？”
“清白到你拿我的血汗钱，给她买五万块的手表？”
姜成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知道。
姜母也愣住了，她看看儿子，又看看我。
“什么手表？苏然你别血口喷人！我儿子才不会干那种事！”
“那五万块是给我看病的！”
我笑了。
“是吗？那正好，医院的缴费单，付款凭证应该都还在，拿出来，我们现在对对账？”
姜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成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苏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对着干！”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不想怎么样。”
“我只想告诉你，姜成，别把我当傻子。”
“那笔拆迁款，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门外，是姜母尖利的咒骂和姜成气急败坏的砸门声。
“苏然！你给我出来！你把话说清楚！”
“贱人！敢威胁我儿子！小心我儿子把你扫地出门！”
我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吵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指尖划过那些有些泛黄的转账记录。
里面详细记录着姜成近五年的打赏记录截图转账凭证。
包括前不久，姜成为了给林薇薇买包，以‘婆婆生病’为由转走的5万。
这是我从发现他打赏开始，一点一点存下的证据，
我早就知道，原谅换不来真心。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律师发了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可以准备了。”
第二天出摊，我发现顾客明显减少很多，而且邻居们也对着我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
正当我一头雾水时，隔壁卖水果的阿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悄悄问我。
“然啊，你真是外面有人了，才想要闹离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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