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我真的取消和你的婚约?”
这算是对我最大的威胁。
我过去总觉得不甘心。
觉得我才是先来的那个。
就算程新河与她早一步遇见,可程新河从未真正喜欢过她。
否则为什么要入赘老太太?
为什么要在老太太的遗嘱里没有自己的名字后果断离婚,回来找她?
我笑了:
“那岂不是如你所愿?”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皱眉。
转身,拿起了两张环球机票。
一张,是她的。
另一张……
我心脏一紧——
居然是我的名字?
我一愣——
我说过,想在婚前环游一次世界。
她会主动给我买机票?
下一秒,机票被撕碎。
她随手一扬,碎片纷纷扬扬,落在我的头上肩上。
她拿起电话:
“重新订机票,我和阿河的。
“嗯,改了。”
说完,她扫过我有些惊愕的目光,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擦过我的肩膀,与我背道而驰。
对于宋暖意会给我买机票这件事,我更倾向于她是要在母亲面前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
她那么讨厌我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对我好的。
摸了摸心口的胸针。
我闭了闭眼——
这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
也是陆家世世代代的传承。
我绝对不可能让给任何人。
胸针被我摘下,小心的放在丝绒盒子里,收进行李箱。
本打算今晚就走,可是一份电子邀请函发到了邮箱。
是爸爸去世五周年的纪念音乐会。
邀请我这个唯一的后裔,演奏爸爸的经典曲目。
我犹豫了一下。
给乔淑言打去电话:
“我可以晚两天到吗?”
那边沉默片刻:
“你后悔了吗?”
“怎么会,”我笑起来:“我有点事,必须去做。”
“……好,我相信你,也等你。”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点头:“好。”
音乐会两天后开始。
这两天,我没有再给宋暖意发过任何一条消息。
而她也一如既往的,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我乐得清闲,专心练着爸爸的曲目。
虽然早就烂熟于心,可我依然想把最好的状态呈现在爸爸的纪念音乐会上。
这天,我起了个大早。
可是,当红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胸针却不见了。
我愣住。
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给宋暖意打去了电话。
话筒那边,音乐厅的背景音乐让我浑身一僵:
“你在音乐会?胸针是不是你拿的!”
宋暖意的声音漫不经心:
“阿河没有参加过这种表演,他从小就有一个音乐梦,因为家庭原因,一直没能得到机会。
“你是音乐世家的后代,这些场合对你来说多的是。
“阿河生日快到了,就当这是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宋暖意!!”
我的怒吼响彻房间。
可是话筒那边却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再打过去,无人接听。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刚下车,里面的音乐声就让我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