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就完全配合。
「是宝宝教的好。」
我看着周烈陪着女生约会的整天，从白天到夜晚，到我看着女生指着一家店说。
「情侣装诶。」
「宝宝，我想穿情侣装。」
心脏一阵钝痛。
我想起我们刚在第一年。
周烈送给我的周年礼物，就是周烈亲自设计的情侣装，他告诉我。
「小晚。」
「我看所有女生都喜欢和男朋友穿情侣装，」他点开手机屏幕：「包括屏幕要是女朋友照片。」
「我很自觉，小晚。」
「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情侣装，包括情侣牙刷，情侣拖鞋情侣的一切更是，」周烈温柔看向我：「还会有一个宝宝，属于我们的爱的结晶。」
那时候。
我只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爆炸，幸福到我已经看到了我的人生尽头。
我的人生尽头，一定是周烈。
我看着周烈在女生撒娇卖萌表情下，跟着女生进了情侣装店，身体不受控制发着抖，却被沈晋稳稳托住，沈晋气急败坏就要冲过去找周烈，大骂：「什么狗东西！」
「我要没记错，当年他能在北城稳定还是因为你妈给他安排的工作吧！」
「还真他妈够不要脸的！」
我却拽住了沈晋，红着眼说：「沈晋，我已经想明白了。」
我跟着周烈三天。
三天里。
我看见周烈怎样去爱另一个，他会在脚下有泥泞就把女生背在背上，会在女生撒娇要抱抱亲亲，就完全配合，更是仔细到女生只是弯腰要系鞋带，他就会先一步弯腰替女生做好。
他面面俱到，像个完美男友，会告诉女生。
「这些事，轮不到你来。」
「不然，我是干什么的。」
女生就会满脸甜蜜，然后在抖音上秀恩爱，我告诉沈晋：「人总要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
「我的代价，我已经付出了。」
「那周烈，也要付出代价。」
我跟着沈晋走到演唱会内场，看着女生刚更新一条视频里，她手拿荧光棒，靠在男朋友肩膀，配文：【和心爱的人，来完成梦想啦！】
周烈就点了个赞。
我坐在内场，看着女生视频不断更新，听着沈晋说：「马上开始了。」
演唱会到一半。
有观众互动环节。
镜头随机移位，顺着观众席不断移动，终于在一阵惊呼声中，落在了我和周烈身上，我看着周烈怀里女生惊喜尖叫的同时，周烈看见了我，和我隔空对视瞬间表情僵住，下意识松开女生的手。
我已经拿上了话筒，对着镜头里的人说。
「周烈。」
「如果有天，你背叛我。」
「你会怎么样。」
主持人把话筒交到周烈手里，周烈却迟迟不敢接住，直到我又问了一遍：「背叛真心的人，会怎么样。」
「周烈。」
「不敢回答吗？」
主持人笑着看向周烈，周烈拿住话筒的手都在抖，抖到声音暴露出他的恐惧，他还是回答了那句。
「如果有天我背叛你，我就不得好死。」
「周烈。」
我语气很淡，淡到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那你就——」我嘴角勾起笑容，残忍又冷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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