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谑地盯着他问:“夫君这么紧张,究竟是为了兄妹之情,还是为了男女之爱?”
他唇角抽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口中喊的兄长是我,你满意了吗?”
楚时渊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落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喧闹戛然而止。
我注视着楚时渊,抬手放在唇间,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后,几匹野狼飞落在侯府屋顶。
楚时渊眼神一紧,后知后觉地软化了语气:“阿月,别冲动,我们的事可以跟你解释,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可她是我孩子的娘……不能真出事。”
他承认了。
他们有个孩子。
“那我的孩子呢?谁给他偿命?”
我死死盯着楚时渊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但失败了。
他理所当然地开口;“只要你愿意,洲儿可以养在你膝下,当作清鸾赔给你的孩子。我保证,将来洲儿继承世子之位,会把你当亲生母亲奉养。”
一句轻飘飘的把孩子赔给我,把我激得发笑。
洲儿,川儿。
原来他早就盘算着让他和楚清鸾的孩子继承侯府。
就连为我们孩子取的名字,也是随手从那个孽子名字里摘出来的。
“楚时渊,你为何觉得我会养杀子仇人的儿子?难道你一开始娶我,就打的这个算盘吗?”
“你怎能这么想?你失去的只是个未成型的孩子,她把洲儿给你养,失去的可是三年母子情。“楚时渊停顿了下,幽幽道:”别让我对你失望阿月,从前的你可是很懂事的。”
他竟然还敢跟我谈从前。
从前,我信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随他离开万兽谷来到京城,拱手交出驯兽秘法助他征战,帮他拿下世子之位……
但换来了什么呢?
欺骗,背叛,丧子。
见我不说话,楚时渊以为说动了我:“想开了就好,只要以后你不再招惹清鸾,今天的一切我就不计较了。有件事我想你该知道,她是国公府流落在外的血脉,马上会被认亲,这样的身份你动不得,我是在保护你。”
怪不得,他敢承认楚清鸾的丑事,还有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原来不是什么良心发现,是要攀国公府的高枝。
我轻轻打了个响指:“可驯兽女,不用在乎什么狗屁身份。”
话音刚落,狼群就朝楚清鸾扑去。
楚时渊作势就要挡在她身前。
我一字一顿开口:“你再敢护她,我们就恩断义绝。”
他迟疑了。
突然,楚清鸾尖叫起来:“救命......兄长救我......”
见她被狼群扑咬,楚时渊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发疯一样把她抱进怀里。
侯府侍卫赶来,射杀了那几匹狼。
楚清鸾恢复了神志,对我破口大骂:“云朔月,你个下贱的驯兽女,竟敢害我!你嫁给兄长又如何?不会以为他真能爱上跟畜生同吃同住,浑身粪臭味的女人吧?都是骗你的!为了得到驯兽秘法而已,他恶心死你了,每次跟你同房后,都要沐浴三遍——”
“住口!”楚时渊脸色骤变,有些慌张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