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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看不下去，狠狠踢了一脚毛毛。
“小盛总，你是瞎了眼吗？姜总到处跟人道歉被人羞辱，可你却在这儿和一条狗恩恩爱爱，你恶不恶心！”
“小林！别说了，快走。”
我拦住暴起的盛明哲，“资金周转的事情我会处理，一定会保证你们婚礼正常举行。”
“呵，果然，我爸还真是心疼你，把私房钱都给你了，我这个儿子一分都没捞到，姜妍枝，你可真有本事啊。”
盛明哲急着给毛毛叫医生，也没有跟我继续纠缠下去。
我坐在店里，看着一件件洁白圣洁的婚纱，手里的账单反而成了我转移心情的唯一物件。
当天，我联系了国外银行的负责人，将盛董给盛明哲留下的最后一笔救命资金全部取出，注入公司。
经济危机化解后，公司的股票也恢复了稳定，没有持续下跌。
然而就在公司的股东大会上，盛明哲牵着毛毛坐在了首席。
“姜妍枝！”
盛明哲一脚踹翻会议桌，毛毛趁机扑上来撕咬我的裙摆。
我站着没动，任由丝绸布料在犬齿下碎裂。
就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他爸撕碎我衬衫的声音。
“挪用公款？”
盛明哲甩出一沓伪造的账本。
“我爸临死前转给你的那笔钱，现在倒成了你的'资金'？”
我低头看着文件上毛毛爪印般的签字，突然笑出声：“盛明哲，你连狗都不如。”
至少狗还知道，谁给它喂食。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罢免你的职务，由毛毛接替。”
“荒谬！”
几位元老当场摔了茶杯离职，可盛明哲眼皮都没抬。
他温柔地给毛毛戴上定制工牌：【CFO·盛毛毛】。
金属冷光刺得我视网膜生疼，我从未感觉如此的疲累。
“姜妍枝，我和毛毛的婚礼要进行全球直播，我要让全市的人都看到你给我们证婚！”
我已经没有力气，在跟他解释，辩驳，给他收拾烂摊子。
我说：“好。”
盛明哲，你资助我三年，我还你三年。
从婚礼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很快，在我的用心操持下，空前盛大的人狗婚礼，将盛明哲和毛毛，以及我的故事，推上热搜。
婚礼现场，古堡，红酒，在全球的镜头下掀起热议。
我，作为证婚人站在台上。
看着一人一狗交换戒指，走到我面前宣誓。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盛明哲推过来的离婚协议。
净身出户。
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
自愿退出同行业二十年。
他的报复，是毁了我的名声后，让我无法在高层工作，一无所有的成为一个底层。
我没有犹豫，痛快地签了字。
多年积压的枷锁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我凝视着盛明哲和毛毛兴奋摇晃的尾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盛明哲，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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