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像个外人。
他们三人仿佛才是真正的一家子。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又不是我干的,其实我早就想和她离婚了,要不是为了童童,我会坚持到现在吗?”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居然敢这么造谣我女儿!”
“我们家晚晚对你这么好,上大学到现在,自己不舍得,省吃俭用的给你买好东西,你现在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的话让我想起大学时的日子。那时候我穷,陆晚晚每天省吃俭用,把饭卡分我一半。
我找工作碰壁,她抱着我说“没关系,我养你”。
往日的种种一一在我眼前浮现,我的心却逐渐坚硬起来。
“说那么多以前有什么用,谁还看以前啊,感动自己吗?”

我冷笑一声,“你们可太站在原地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陆刚在一旁帮腔,忽然被一个人推开,露出一个头。
“张程,”老丈人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绝望的狠劲,“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窗外的雨腥气,呛得我喉咙发紧。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几道目光让我感觉不舒服,不自觉想到了几个小时前黑色越野车的车灯像两只恶鬼的眼睛,在暴雨里撕开一道光,然后狠狠撞向陆晚晚和童童。
见我不回答,丈母娘冷笑一声,眼泪还挂在脸上。
“像是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以后你别叫我妈,我们没半点关系,你这个冷血的东西!晚晚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我盯着他们,不自觉扯了扯嘴角。
我和陆晚晚结婚以后,老丈人两人基本上没给我什么好脸色。
在他们看来,我既不能给陆晚晚物质上的满足,就连感情上也做不到,因此早就看我不爽。
结婚前有好几次,我都亲耳听见他们劝陆晚晚与我分手。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老丈人看起来很失望,嘴唇都开始发白,最后只留下一句。
“把女儿交给了你,算我们看错了人。”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可我却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我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老丈母娘哭的昏天黑地,家里亲戚全都来了,指着我鼻子骂。
陆刚站在一旁,冷冷的骂我,“活该,像你这样的人,早该去死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无情。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那点破事,需要我帮你抖落出来吗?”
兴许是看见我们俩的争吵,老丈母娘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陆刚,一起讨伐我。
“你这个杀千刀的还来怪人陆刚,我告诉你!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初我就算让我女儿嫁给他,也不会嫁给你!”
我眼神忽然暗了暗,不屑冷笑出声。
“警察马上就来了,你这个害我女儿的杀人凶手!不说清楚,就再也别回来!”
看见他们情绪激动的样子,我压根都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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