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是百万粉丝的脱口秀男神，人间真实。
而我不过是个吃斋念佛的家庭主夫。
他凭借嘲讽我的信仰而爆火。
在台上模仿我念经的样子。
他自己的生日定为“父母极乐日”。
粉丝见面会那天，他当众递给我一个功德箱。
“爸，为当年的极乐，给佛祖补份香火钱吧。”
全场爆笑。
我低着头接过功德箱，手在发抖。
他以为我是个迷信的疯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供奉的从来不是佛祖。
而是十九年前，那个强奸犯的骨灰。
1
“南无阿弥陀佛——”
台上林炎开始模仿我念经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着眼，身体左摇右晃。
“我爸每天念这个，念了十八年。”他停顿，眼神扫过台下，“但你们猜怎么着？”
我的呼吸停了。
“佛祖可能都不知道，十八年前那一夜，我爸比谁都快乐。”
口哨声。
起哄声。
全场笑成一片。
他顿了顿，等观众笑声平息，“所以他把我的生日，叫做父母极乐日。”
掌声和口哨声几乎掀翻屋顶。
林炎火了。
我站在后台狭窄的角落，听着台上传来他的声音。
我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后台的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又立刻把视线移开。
掌声响起时，我才意识到演出结束了。
林炎推开后台的门。
他看见我，笑容淡了几分。
“你怎么还在这？”
我站起来：“小炎，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他打断我，“谈你那些陈腐的说教？还是想让我别再拿你当段子？”
“不是，我只是想说——”
“够了。”
“你那套封建糟粕，真以为能约束我一辈子？”
他看我的眼神中透露着厌烦。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一声接一声。
是家庭群。
我拿起手机，看到他发了视频链接，还@了群里所有人。
配文是：“围观我爸的封圣时刻。”
下面是今晚演出的视频链接。
我的手开始发抖。
视频里，他正模仿着我念经的样子，扭动着身体，夸张地做出陶醉的表情。
“十八年前那一夜，我爸比谁都快乐——”
我删掉了那条消息。
几乎是瞬间，林炎就冲出了房间。
“你删我的消息？”
“小炎，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看到——”
“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回答。
他伸手夺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屏幕碎裂。
“你装了一辈子圣父！”他指着我的鼻子，“骨子里还不是个骚货！”
我的眼眶发热。
“小炎，那不是笑话。”
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冷笑，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
“你那点破事，只配当我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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