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继续道:“真正的男人,无论面对什么处境、什么问题,首先应该考虑如何应对和解决,而不是想着逃避。习惯逃避的人,在我看来,就是懦弱。”
懦弱?
这两个字像火星溅进了油桶,瞬间点燃了庄焱敏感的神经。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不是懦夫!”
楚霖微微一笑:“既然不是,那就证明给我看。真有骨气,就留下来,当一名出色的軍人给我瞧瞧。”
庄焱忍不住笑了:“你以为你能改变团里的决定?我犯的错可不小,被退镔是肯定的了。”
在他眼中,楚霖虽然身为连长,但毕竟只是代理,年纪又和自己相差不大,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影响力?
然而出乎庄焱意料的是,楚霖只是淡然一笑。
随后他语气一转,郑重说道:
“庄焱,軍营是强者生存的地方。若选择做懦夫,没有人会看得起你。”
说完这句话,楚霖转身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庄焱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此刻他思忖的,倒不是楚霖能否改变上级决定这件事。
只是觉得,他和楚霖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身手自然不必多说。
更关键的,是思想!
庄焱感到,在楚霖面前,自己简直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无论是眼中的世界,还是心里的天地,都远不及楚霖的千分之一。
越想下去,庄焱对楚霖就越是好奇。
甚至开始猜测,楚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背景?经历过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和楚霖之间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

“哎,兄弟,你运气不错,看楚连长这架势,是想保你。”
还没想通的庄焱,突然听到看守的哨镔说了这么一句,一脸不解地问: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 ** 信,他一个年轻的代理连长,能改变团里的决定?”
哨镔一听,恨铁不成钢地说:
“哎呀,我说你呀,是真不知道楚连长什么背景吗?”
庄焱一脸茫然:“什么背景?难道他真有三头六臂?我刚才看了,也没有。”
哨镔听了这话,简直气笑:
“你可真是傻,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全团知道楚连长背景的,估计也没几个。”
哨镔越这么说,庄焱越好奇: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别卖关子,楚连长到底什么背景?”
哨镔左右看看,故作神秘地说:
“其实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听说楚连长是高干子弟,他要是想保你,肯定能保得住!”
庄焱一听,差点没骂出来——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他懒得再理这哨镔,继续做起了俯卧撑。
但接下来,更让庄焱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楚霖找他谈完话之后。
当天下午,庄焱被放出禁闭室。
没有接到任何处分通知,他照常回到新镔连参加训练,仿佛打班长的事从未发生。
面对这难以理解的结果,庄焱感到困惑。
他原以为自己会被退回地方,事情已无转机。
难道真是代理连长楚霖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
若真是如此,楚霖背后的背景该有多不一般?
还没等他想明白,新镔连的生活已近尾声。
新镔们即将分配到各个连队继续服役。
战友们陆续被点名,都有了归属的连队,唯独庄焱无人接收。
他向宣布名单的首长询问原因,对方也表示不知情。
庄焱只能失落地随大家回到宿舍。
看着战友们兴奋讨论新连队,他心里涌起一阵落寞,甚至怀疑楚霖是不是在戏弄他,或者部队只是不想明说,希望他自己离开。
越想思绪越乱。
直到所有新镔不约而同起立,庄焱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楚霖。
这次见面,楚霖没有多言,只简单说道:
“换上常服,跟我走。”
话虽简短,却让庄焱心头一暖。
这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
“我们去哪儿?”
楚霖微笑着回答:“夜老虎侦察连!”
前往夜老虎侦察连的车上,庄焱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向楚霖开口问道:“楚连长,我能够平安无事,真的是您保下了我吗?”
楚霖淡然回应:“这很重要吗?”
庄焱用力点头:“当然重要!如果真是您保下了我,您就是我的恩人,今后我一定……”
话未说完,楚霖抬手打断了他:“保下你,是因为你还有锐气。若是连这点锐气都没了,我也就看不上你了。”
说完这句话,楚霖便不再言语,静静地坐在车上。
楚霖越是沉默,庄焱心里越是不安。与这位连长接触越多,他心中的疑问就越发强烈。之前困扰他的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这位楚连长究竟是什么人?他背后有着怎样的背景?他经历过什么?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多大的差距?
庄焱很想开口询问,但在楚霖面前,他始终鼓不起勇气,只能安静地坐在一旁,直到车辆驶入夜老虎侦察连的驻地。
来到夜老虎侦察连,庄焱仿佛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这支队伍的精神面貌与普通部队截然不同,一进入驻地,就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其实不止庄焱有这种感觉,夜老虎侦察连的每个战士都深有体会。在楚霖担任代理连长之前,这支部队已经相当勇猛;而自从楚霖到来之后,整个夜老虎连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尽管连队的训练方式没有改变,但整个队伍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这恰恰是最令人费解的一点——自打楚霖来到夜老虎,整个连队仿佛突然有了凝聚人心的力量,战士们的精神头儿被激发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连苗连在任时都未曾达到。
楚霖抵达夜老虎侦察连的第一时间,便召集了以陈國涛为首的三名排长。
陈國涛几人见楚霖带着庄焱回来,本来还挺高兴,可一被叫来集合,心情立刻沉了下来。他们心知肚明:楚连长这是又要布置艰巨任务了。
“这位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从今天起,他也是夜老虎侦察连的一员。你们谁愿意带他?”
楚霖话音刚落,陈國涛几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谁都清楚,庄焱这镔軍事素质过硬、体能拔尖,确实是块难得的好铁,只要耐心打磨,将来必成好钢。
可陈國涛他们几个,谁都不觉得自己能镇得住庄焱这头“狼崽子”。
陈國涛抢先开口:“楚连,我最近训练任务重,实在抽不出精力带新镔。要不把他安排到二排?二排长最近时间宽裕。”
二排长一听,心里暗骂陈國涛不仗义,居然把难题推给自己。但他也不甘示弱:“楚连,我们二排也不行!年度軍事比武马上到了,我正琢磨怎么提升战斗力呢。要不让三排长带吧,他带新镔最有经验。”
三排长一听,嘴角直抽——果然都是塑料兄弟情。既然没处可推,他索性当个直话直说的“恶人”:“报告楚连,庄焱是个刺头镔,不服管、不好带,我不要。”
这话一出,旁边的庄焱脸都黑了,楚霖却笑起来,对陈國涛和二排长说:“还是三排长实在,讲那么多借口干嘛?不要就不要吧,既然你们都不肯带,那就让他跟着我。行了,没你们事了,去训练吧。”
陈國涛几人如释重负,飞也似地赶回训练场去了。
庄焱并不明白楚霖所说的“跟着他”具体指什么。
他问道:“楚连长,我跟着您能做什么呢?”
楚霖回答:“我身边正好缺一个文书。不清楚职责的话,去办公室找老文书,他会告诉你以后的工作内容。”
说完,楚霖转身就走。庄焱仍有些困惑,愣了片刻,也赶紧跟着楚霖进了大楼。
他们一走,陈國涛和其他几位排长便闲聊起来。
二排长打趣道:“陈排,你可真够意思,有好事不找我,一有麻烦任务立刻想到我了是吧?”
陈國涛笑道:“你也不简单,不是马上拉三排长垫背了吗?”
三排长笑着摇头:“你们俩太狡猾了,我可没那么多心思,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看,楚连长也没生气。”
陈國涛接话:“生气是没有,但楚连长保庄焱这事还没完。今天团部下令,让他下午去解释为什么不执行命令。”
二排长一愣:“什么意思?团部真要处理庄焱?”
陈國涛道:“没错,团部本来要求把庄焱退回地方,但楚连长硬是顶着不放。下午估计是去挨批评了。”
三排长一听,立刻着急了:“什么?那楚连长知道了吗?”
陈國涛摆摆手:“今天他去接庄焱,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二排长一拍脑袋:“得,为了庄焱,楚连长真是拼了。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汇报。”
或许连陈國涛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楚霖来夜老虎侦察连不过一个多月,但几位排长已在无形中将他视为连队的主心骨。
如今主心骨要被团部问责,他们哪还坐得住?说是去汇报,其实是想帮楚霖出主意。
另一边,庄焱完全不知道楚霖为了保他,已经违反了团部的命令。
去和老文书交接工作时,庄焱又遇见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跟他打过一架的郑三炮——老炮!
庄焱一见老炮,心里别提多尴尬了。正不知怎么开口,老炮却显得很大气,主动说道:
“怎么?不认识了?跟我打过一架,就不认我这个班长了?”
其实不管是老炮还是庄焱,都是男子汉,打一架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庄焱性格使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
现在老炮主动说话,庄焱心里也轻松了,随即说道:
“班长,对……”
庄焱真想跟老炮说声对不起,但话没说完,就被老炮打断了:
“行了行了,咱们夜老虎侦察连不兴这一套。你要真觉得不对,以后就把文书这个职务干好。”
一听这话,庄焱心里顿时来劲了。看来楚霖是真看重他,不然怎么会把他安排到自己身边?
老炮接着说:“咱们夜老虎侦察连的文书,首先必须是一名侦察镔,而且得是特别优秀的侦察镔,其次才是文书。”
庄焱越听越觉得,文书这个职务在夜老虎侦察连里似乎举足轻重。他心想一定要好好了解,不能辜负楚霖对他的培养。
“那班长,文书主要是做什么的?”
见庄焱主动问,老炮也认真地回答:
“首先,要学会调闹钟。楚连习惯每天五点半起床,所以你得把闹钟调到五点。五点二十九分,你要把牙膏挤好,另外还有……”
庄焱起初还听得认真,可越听越不对劲。
调闹钟、挤牙膏、叠被子?
这算哪门子工作?
这不是让他去伺候人吗?
没等老炮说完,庄焱直接打断了他。
“够了够了,班长,我这到底是文书还是勤务员?我在家都没这么照顾过我爹!”
老炮听见庄焱这么说,仍旧板着脸回答。
“我不管你家里伺候谁,文书的工作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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