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司的全体员工大会，核心议程是宣布新一批晋升骨干的名单。
走进公司会议中心后，立刻便有很多人朝我围了过来，其中有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甚至暗中使绊子的同事，还有一两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部门高管。
他们言语间充满了不着痕迹的恭维和谄媚。
我没有太多热情搭理他们，敷衍几句后就将他们打发走了，落座后，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
“哟，李浩，没想到你这个闷葫芦，也有今天这种被人当菩萨供起来的时候啊？”
我的直属上司张建踱步过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得意。
他刻意抬了抬下巴，展示着自己头顶那个63的分数，虽然不高，但勉强在安全线以上。
“不过，你的道德分数再高有什么用？在公司，讲的是背景。”
“你这种没权没势的三无人员，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路，注定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你的劳动成果，只是我晋升的垫脚石。”
张建直言不讳。
这家伙凭借在公司担任要职的舅舅，多年来一直骑在我头上，将我辛苦完成的方案、攻克的技术难题，轻描淡写地据为己有。
若非他的暗箱操作，他现在这个主管的位置，本就该是我的。
按理说，他这种职场霸凌、侵占他人劳动成果的行为，道德分应该更低才对。
但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道德评分系统】虽然严苛，但也有其运行逻辑。
像张建这种职场霸凌的行为，虽然卑劣，但尚属可通过后续大量的善行弥补的范畴。
他最近恐怕没少做义工或者捐款之类的好事，才把分数勉强维持在了及格线边缘。
若是触及如杀人、强奸、或者出轨背叛，这种几乎无法通过普通善行挽回，该死还是要死。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张建，你别得意，站的越高，摔的越狠。”
张建嘲讽一笑，道：“摔的越狠？不不不，我只会越站越高，公司项目经理我就笑纳了，这还得多亏了你，谢谢你提供的技术和方案。”
终于，到了宣布晋升名单的关键时刻。
老板王富贵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全场：“下面，我宣布，任命新的项目部经理是……”
张建整了整领带，脸上自信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顺便还挑衅的看了我一眼。
“他就是李浩！”
现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张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站起来，失声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王总，你是不是念错了？项目经理怎么可能是他这种废物！”
王富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冰冷地射向张建：
“张建，注意你的身份和场合，别以为你和你舅舅在背后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不知道！”
“长期霸占下属功劳，排挤有能力的员工，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你们就是公司的蛀虫！”
“我现在正式宣布，开除张建及其舅舅刘明，并将相关证据移交给警方处理！”
保安立刻上前，将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张建和舅舅架了出去，可谓大快人心。
处理完这起事件后，王富贵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甚至谄媚的笑容，快步朝我走了过来。
当他走近，我看到他头顶那个刺眼的鲜红数字23时，瞬间了然。
23分！
这是道德败坏到何等程度才会拥有的分数，天知道他背地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罔顾人伦的缺德事！
他现在如此力挺我，无非是因为他头顶这催命的数字，想要寻求我的庇护罢了。
“李浩啊！不，李经理！”
王富贵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力摇晃着：“公司早就看到你的能力和价值了！以前是有些小人作祟，埋没了你这块金子！”
“这个项目经理，你实至名归，公司未来的发展，可要多倚仗你了！”
面对他的热情，我没有丝毫愧疚或不安，这些年我为公司创造的价值，远超我的职位和薪水，这个项目经理，我拿得理所应当。
然而，王富贵的讨好远不止于此。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李经理，为了表示我个人对你过往贡献的歉意，我私人给你补发一笔特别奖金，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了，你查收一下。”
我拿出手机，银行APP的推送通知赫然显示：账户入账1,000,000元。
一百万！
我心中冷笑，还挺大方，为了讨好我寻求我的庇护，还真会下血本。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手机再次震动——是朋友发来的消息，我点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老李，那个奸夫我找到了，他就是你们公司的老板，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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