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薇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在月光下的雪山轮廓。
她低头拨出一通电话。
“王经理，是我，沈凌薇。”
电话那头的人事部经理显然有些意外：“沈总监？您不是在休假吗？有什么指示？”
她没有丝毫迂回，直接下达命令。
“开除设计部的苏娆，给她2n，立刻就办手续。”
王经理愣住了，迟疑道：“苏娆？她是正式员工，是不是先问问宋总的意见……”
“不需要询问宋总的意见，开出一个普通员工，我还是有这个权限的。”
沈凌薇打断他，语气平和。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好的沈总监，我立刻就去处理，保证明天早上苏娆不会在出现在公司。”
沈凌薇“嗯”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即长按关机键。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开机。
她漫步在富士山下，坐在能眺望雪山的咖啡馆里品尝着精致的甜品和香醇的咖啡。
傍晚时分，她看着夕阳将富士山的雪顶染成金红色，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
开机。
消息提示音连绵不绝，屏幕上瞬间被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塞满。
大部分来自宋津年。
她随意点开一条宋津年发来的微信语音，没有关心，全是劈头盖脸地质问：
“谁让你擅自开除苏娆的？我这个总裁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呵呵。
沈凌薇自嘲一笑，他甚至不问问她为什么关机一整天，一个人在外是否安全。
她还没来得及点开其他消息，宋津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沈凌薇看着那个名字，划开接听键。
“沈凌薇，你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公司都乱套了？”
沈凌薇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等他吼完，才轻描淡写地开口：
“乱套？不就开除一个工作能力平平还喜欢越级汇报的普通员工吗？至于让公司乱套？”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反问：“还是说，她对公司或者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宋津年一时语塞。
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
“她是‘薇年’的正式员工，是签了劳动合同的，不是随随便便想开除就开除的。你这样会让其他员工寒心。”
沈凌薇垂眸，轻描淡写：“我给了她2n，如果不够，还可以再加。”
“根本不是钱的事情！沈凌薇，你什么时候开始以权压人了？”
以权压人？难道他不是吗？
“哦？”沈凌薇轻轻打断他，“如果我非要开除她不可呢？”
“你会怎么样？”
说完，不等宋津年反应，她再次按下关机键。
世界重新归于寂静。
她在赌。
赌宋津年对苏娆的兴趣是否值得他冒着彻底与她决裂的风险。
赌他们九年的感情，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还剩多少。
沈凌薇拢了拢外套，转身走回酒店。
无论赌局结果如何，她都知道，有些东西从那只验孕棒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碎裂，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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