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岁那年,有一次爸爸加班没回来,我带着八岁的陈默去实验楼后的小花园玩。
可能是我太投入实验了,一不留神,陈默就不见了。十岁的我一边哭一边找遍了整个花园,都没有找到陈默的踪影。
花园旁边就是保安室,小小的我跑去告诉保安叔叔我弟弟不见了。保安叔叔记下了爸爸的电话,说他们会帮忙找,又把我送回了实验室。
当我满身泥土大汗淋漓泪流满面地回到实验室时,却看到爸爸和弟弟在办公室里有说有笑。
一看到我,陈默就哭了,对着爸爸说:"爸爸你看,我就说姐姐把我一个人丢在实验室自己跑出去玩了。"
爸爸朝我走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把弟弟一个人留在实验室自己跑出去玩,我知道你不喜欢弟弟,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我的爸爸,看不见我身上的泥土,看不见我的汗水,也看不见我的眼泪。
而我的弟弟,干净得像个瓷娃娃。我不知道为什么八岁的陈默,就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
那天晚上,陈默又是发烧又是做噩梦,从此,我就成了实验室的罪人。
前世,我在实验室里小心翼翼,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和家人的理解,却一次次被现实打碎幻想。
当陈默带回那只剧毒蜘蛛的那天,我先是和他讲了很多道理,给他看各种生物安全手册,告诉他这种蜘蛛有多危险。
他却说我看不起他,觉得他只是个研究生而我已经是博士后,所以处处要管着他,连一个实验对象都不让他养。
没办法,为了整个实验室的安全,我打算联系生物安全局,让他们强制带走这只蜘蛛。
却被陈默抢走了手机,威胁说如果我敢把他的"小八"带走,他就去天台跳楼。
无可奈何,我只能由着他。没想到当天晚上,这只蜘蛛不仅吓到了刚怀孕的二婶,还咬伤了她。
如果不是抢救及时,恐怕连二婶的命都保不住。
事发后,陈默把养蜘蛛的事推到了我头上,他的指认加上爸爸的附和,让我百口莫辩。
于是,二叔和二婶对我恨之入骨,要我一命换一命,给他们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被关进实验室的时候,不管我怎么道歉他们也不愿意放我出来,说我精神不正常,说我想害死整个实验室的人。
这一次,我不再渴望亲情,被蜘蛛活活咬死的痛苦已经刻进我的灵魂。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深夜,我靠在实验室的门口,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来了,那是蜘蛛爬行的声音。就是今天,我能感觉到它正经过我的门口,朝二叔的办公室爬去。
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不禁有些兴奋。
十分钟后,二叔的办公室里传来二婶的尖叫和二叔慌乱的声音。
"快来人!小雅你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蜘蛛,快打死它。快叫救护车,小雅流血了!"
听着二叔的叫声,我不禁露出一丝快意。陈默,你还能得意多久呢。
我打开门,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匆忙跑向二叔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