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
“林昂，我最后说一遍。”
“要么，让她公开道歉，澄清事实。我要的不是那种模棱两可的绿茶式道歉，而是让她清清楚楚说明白，她刚才说的都是谎话。”
“要么，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你自己掂量后果。”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林昂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怀里哭哭啼啼的苏婉，陷入了两难。
我知道，他会选的。
为了林家的生意，他不得不选。
只是，他心里的那杆秤，早就已经歪了。
而我，就是要亲手把它掰断。
第二天，苏婉果然道歉了。
她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篇小作文。
通篇都是哭哭啼啼的表情包，配上一百多字的文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姜瑶姐姐。昨天在晚宴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拿我和阿昂的友情开玩笑，让你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像亲人一样。可能因为关系太好了，所以说话没有分寸，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希望姐姐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因为我影响你和阿昂的感情。】
这篇道歉信，就是绿茶文学的范本。
明着道歉，暗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天真无邪、不懂分寸的小妹妹。
而我，则成了那个咄咄逼人、小题大做的恶毒未婚妻。
果然，评论区瞬间沦陷了。
【我们婉婉就是太单纯了，跟发小关系好也有错吗？】
【那个姜瑶也太霸道了吧，人家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一看就是嫉妒我们婉婉和林少关系好。】
【心疼婉婉，被资本欺负了。】
我的微博下面，也涌进了一大批苏婉的粉丝，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公司的公关部门打电话给我，问要不要处理。
我看着那些上蹿下跳的评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不用。”
“让他们骂。”
“骂得越凶越好。”
挂了电话，我直接拨通了林昂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苏婉的道歉信，你看了吗？”我开门见山。
“看了。她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反问，“林昂，你觉得她那叫道歉吗？她是在火上浇油！”
“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现在全网都在骂我霸道，骂我欺负她。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
过了几秒，他才疲惫的开口。
“姜瑶，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婉婉她已经尽力了，她都快抑郁了。”
“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抑郁？
好一招以退为进。
我简直要被他这套颠倒黑白的逻辑给气笑了。
“行，林昂，你厉害。”
“你护着她是吧？你觉得她委屈是吧？”
“那我就让你看看，她到底有多单纯，多无辜。”
我挂断电话，立刻给我的助理发了条消息。
“去查一下，去年苏婉说在巴厘岛的那段时间，林昂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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