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当天，盛苒再一次为了孟瀚文夜不归宿。
这一次，我终于死心了，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离婚吧。”
盛苒却冷笑着将离婚协议撕碎：“路琛，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你要为你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再一次绝望地辩解，不是我将孟瀚文推下楼梯的，但盛苒却依旧不相信。
她拽住我的衣领，恨恨道：“路琛，我告诉你，除非你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如她所愿，我确实死了，死在了她面前。
但她，却崩溃了。
1
凌晨两点，盛苒才回到家。
她又一次错过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望着她漠然的神色，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盛苒，我们就到这里吧。”
盛苒眼睛微微一眯，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转过头直视着她：“我们，离婚吧。”
“离婚？”盛苒蹙起眉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舍得？”
我垂下眼睛，声音低沉：“我曾以为，只要我用心，总有一天能打动你。可现在才明白，感情这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换来的。”
“你一定烦透了吧，被我这样死缠烂打这么久。”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离婚协议我会准备好，你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把手续办了。”
说完，我转身，一步步沉重地迈向房间。
刚迈出两步，手腕突然被紧紧握住，接着，我被猛地一推，毫无防备地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盛苒压在我身上，手腕被她攥得生疼，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想结就结，想离就离？路琛，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你可以随意摆布的人？”
我看着她，满心疑惑：“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只是在成全你。”
毕竟，离婚了，她就能毫无顾忌地去追求那个男人，不是吗？
“成全？”盛苒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留下一道细微的痛感。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像你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会主动成全别人？”
我愣了愣，是啊，在她心里，我恐怕一直都是那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男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坏事做尽，现在想当个好人，也不行了吗？”
“哼，你当初逼我结婚那股狠劲呢？你害得瀚文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当好人？现在来装模作样，太晚了！”盛苒的脸色如冰，声音里满是嘲讽，“才四年，你就受不了了吗？路琛，我还以为你做好了在痛苦中挣扎一辈子的准备呢。人总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你，就在这个痛苦的深渊里好好待着吧。”
我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疼痛难忍，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他的坠楼和我没有关系！你为了他扇了我十个巴掌，还不够吗！”
盛苒听到这话，愤怒更甚，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到现在还在狡辩？我亲耳听到你让他去死，亲眼看见你把他推下楼，你还想狡辩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敢做不敢当吗？”
我的心一片死寂：“是，我错了。我最大的错，就是和你结了婚。”
如果早知道她有自己深爱的人，我就是再喜欢她，也不会靠近她一步，更不会让四年前那场悲剧发生......
“很好。”盛苒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穿透，怒火在眸中翻涌，“既然错了，那就一错到底，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话音未落，她低头，狠狠地咬上了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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