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回到院子的时候,就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的感觉,原本长期抑郁压抑的眼角纹也消失了,平坦的小腹,光滑的皮肤,她不仅感慨王家丹药的神奇之处。
暖香屋是个一进的小院,占地不过半亩,三间精致的草庐,一个茶房,一件宽大的卧室,还有一个汤屋,专门沐浴的地方。
汤屋和宁国府不同,一个石头凿制的巨大的盆,符合人体的躺卧之势,保证水面只到达胸口。
尾部有个竹管,还有个拉绳,轻轻一拉,就有热水灌入,房间里面还有暖炕,屋里温暖如初夏。
周嬷嬷拿出一身和软的棉袍,没有任何的衣袖,只有短短的布带相连。
秦可卿在周嬷嬷的注视下,羞涩的解开衣衫,露出里面的小衣,她捂住自己身体,羞红的不知所措。
周嬷嬷叫过一个仆妇,那个仆妇拿着软刷,应该是羊毛做的,还有一块茉莉香味的胰子,洁白如牛乳一般,方方的,仆妇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周嬷嬷围绕这秦可卿打量了一番,滋滋的笑起来,“这身段果然丰腴异常,偏有生的腰肢极细,怪不得少爷第一眼就相中了你,好好清洗!”
秦可卿委屈的想哭,仆妇却没有半分可怜,她沉默的解开秦可卿剩下的小衣,先是仔细检查有无疮斑,恶臭,才示意秦可卿躺进汤池,细腻的香胰子滑滑的,抹在秦可卿的背上,被羊毛刷子轻柔的刷着,头发用皂角细细的搓洗,污垢满地。
仆妇简单给秦可卿清洗一番以后,她慌忙的想起身穿衣,却见仆妇一脸嫌弃的拿起她曾经的绸缎衣物,扔到了一个盆子里。
她又把秦可卿按进了水里,脸上的嫌弃清晰可见,难得说了一句,“太脏了,再洗一次,我王府规矩大,容忍不得!”秦可卿委屈的躺进汤池,身上还被撒了一些盐粒,轻轻的揉搓。
直到汤池的水换了三次,老泥污垢被冲进了坑洞,仆妇才允许她穿上棉袍,并把她带到了一处软榻矮桌,几碟应季小菜,三片看起来有些肉色的方片,竟然还有夏季才有的黄瓜,一碗红糖粥,里面加了几片姜片。
这是宁国府都觉得豪奢的一顿餐食,主要是夏季有的时蔬,就令人惊艳,她身体刚好,肚子早已经打鼓,看着面前的仆妇,却不敢动筷,仆妇站在一旁,等了些许,周嬷嬷才进门,“饿了就吃,以后,王府的规矩一点一点的好好学!”
秦可卿回想宁国府昔日的繁华,看似等级森严,却融入多少肮脏,如今到了王府,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默默的吃着饭菜,心底却少了一分留恋,多了一分归宿。
和秦可卿相似待遇的还有王熙凤,她却极为放得开,这王府的方方面面,比荣国府还要豪奢数倍,偏偏仆人门没有那种讨好的颜色,都是如木头一般。
李嬷嬷的做事就很快了,她闻了闻王熙凤身上的味道,叫过两个仆妇,“好好洗,这般污秽,可不能玷污了少爷的床榻!”王熙凤心中一紧,这巧儿和王板儿自幼相识,自己可是巧儿她....

“发什么愣,你们现在都是王府的人,就要守规矩,内院的规矩就是伺候好少爷,洗!”
王熙凤咬着牙,畅快的解开衣物,往汤池一躺,就闭上了眼睛,仆妇的手粗糙,却很轻巧,毛刷,胰子,还有药粉,王熙凤穿上棉袍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皮换了三次。
她的餐食和秦可卿相仿,只是多了几粒虾仁,这是沿海产的,府里专门用来提味,极贵。
林黛玉,薛宝钗,探春,迎春,惜春等人就被挤进了一个大池子,姑娘们第一次坦诚相见,都十分的羞赧,可是管事嬷嬷不仅嗓门大,小心的查验身体,最后拿出一个本子,用鹅毛笔记录了下来。
她们的吃食要丰盛不少,有鱼有肉,做的精致,味道鲜美,几人吃的极不自在,却因肚中饥渴,盘子竟然光了。
姑娘们一人一屋,还不得喧哗吵闹,床边有个看书的矮榻,放着些女儿家爱看的话本,最多还是妖精打架的插画,面红耳赤。
当王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一天的疲惫劳碌都打理了干净,大丫头秋荷从隔壁小床起身,端来了温热的洗脸水,还有牙刷,牙粉,王操被扶着起身,张开嘴,秋荷就小心的为他刷着牙,接着把棉布帕子湿了,又细细的拧干,轻柔的帮他擦干净脸。
又细细的帮他理了鬓角,用银梳子细细的梳了头发,缠上丝网,带好璞头,才笑着打量,“少爷愈发俊朗了!”她长得圆脸,笑起来却很好看,穿着打扮也是绫罗丝缎,王操拍拍她的屁股,“快快用膳,一大早我还要去作坊看看!”
秋荷已经习惯,并无半分羞赧,她拍拍手,传膳的仆妇就端来了吃食,一碗面,一个鸡蛋,一碗羊奶。
面是关中的臊子面,鸡蛋和羊奶是补充蛋白质的,最后还有小半碗人参养荣汤,一口饮尽。
刘二牛早就牵了马来,王操骑着专属的白马,慢慢的走上了去制铁作坊。
作坊院里院子,挨着河边,水轮带着锻锤是制铁作坊主要的动力,通红的铁条放在大锻锤下面,砸出轮廓,用巨大的铁剪刀修行,最后用小锤锻打,一把把菜刀,锄头,扒犁,就像流水线一般被生产出来,堆在角落里,码放的整齐。
“东家,西安府四成的铁器都是咱们生产的,就是上次马参将托人让我们打造铁甲,我直接拒绝了,东家,不妨事吧!”铁作坊的管事老张是个老实人,不愿意给自己东家惹祸。
“无妨,武官而已,我们若真的打造了铁甲,反而会出大事,全家抄斩的!”王操顿了顿,他早知道有人觊觎他的产业,想尽了办法折腾。
视察完作坊以后,他又去看了棉花,收割完的麦地,最后还看了周边的梯田建设,回到院子,都已经下午了。
下午回家,就被姥姥叫了去,“乖孙,家业这么大,应该找个管家的娘子了,你有什么人选没有,可惜了巧姐,本来也算一门好亲,谁曾想?”刘姥姥想起了荣国府那个俊俏的小姑娘,不由得有些伤感。
“姥姥,孙儿晓得了,最近恩师帮我寻了一门亲,过段时间相看!”王操深知这年月成家的重要性,一点没有拒绝,不过他想找个温婉的娘子,自己家百花齐放,不想一枝独秀。
陪姥姥和娘吃过晚饭,天还没黑,人们都习惯了早晚饭,吃的早,睡得也早。
秦可卿今天又被仔细刷洗了一遍,只是不同的是,吃完饭,还泡了一次汤池,最后她被带到了暖香邬的一个大房间,这里竟然没有床,一个矮榻就占了整个屋子的一半。
屋里只有几个软枕,还有些细腻的春宫画,灯火通明,秦可卿坐在矮榻边缘,暖暖的,竟有些疲倦,靠着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轻轻的打开,秦可卿本以为是仆妇,结果却看到的穿着简易棉袍的王操。
他来到秦可卿面前,她却躲闪着,不知所措,虽这两天仆妇和周嬷嬷都说的很直白,真到这一刻,她还是有些胆怯。
王操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头火起,一股凌驾于昔日权贵之上的快意油然而生。(内心OS:贾蓉啊贾蓉,你无福消受的绝色,从今日起,便由我來替你好好“疼爱”了。)
他俯身靠近,指尖轻轻拂过秦可卿的脚踝,白玉般的脚趾惹人爱怜。
秦可卿慌乱中想要退缩,指甲不经意间在他臂上划出一道浅痕。
王操不怒反笑,手腕稍稍用力便将她拉近身前。烛影摇红,映出她泪光点点的双眸,更添几分娇柔。
他俯在她耳边低语,温热气息拂过耳垂:“既入我门,何须……”
秦可卿羞赧地别过脸去,却被他轻轻托住下颌。
“天晚了,安歇吧!”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夜厮磨,不足为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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