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深吸一口气,压下因系统出现而产生的强烈悸动,将注意力重新拉回现实。
光幕依旧在她意识中清晰悬浮,倒计时在她“看”到任务的同时已经开始:【任务时限:01:59:58】。
时间紧迫,她必须先解决眼前最实际的问题——填饱肚子。
“壮壮,小花,”陆灵撑起身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娘没事了。来,告诉娘,家里现在还有什么吃的?”
她环顾这间属于她们母子的破败小屋,记忆与原主的残留印象交织。房间狭小昏暗,除了一张破木板床和一个瘸腿的旧木柜,几乎空无一物。灶台在主屋那边,由赵氏和李氏把持着。
壮壮擦了擦眼泪,小大人似的认真想了想,跑到墙角,挪开一个破瓦罐,从下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巴掌大的粗布包。“娘,这是前天王奶奶悄悄塞给我的两块杂粮饼,我一直藏着没吃。”说着,他又指了指墙角一个竹篮,“昨天我偷偷去后山挖了点野菜,根都摘干净了。”
陆灵接过那两块硬得几乎能当石头的杂粮饼,又看了看篮子里少得可怜、蔫头耷脑的几把苦菜和荠菜,心头发酸。这就是她们娘仨全部的口粮了。
系统要求“热乎饱饭”,这点东西绝对不够,而且光是这点东西,没有油盐,没有柴火,在主屋那边几乎不可能顺利做成。
她的目光落在小屋角落里一堆凌乱的枯枝和几块黑黢黢的木头上——那是壮壮平时捡回来,偷偷留着自己生火取暖用的,量很少,勉强够煮一锅水。
“壮壮,小花,你们在屋里等着,娘想办法给你们弄点好吃的。”陆灵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眼神变得坚定而明亮。她先花了几分钟,快速浏览了一下系统界面,确认没有其他隐藏信息或陷阱。新手任务描述清晰,奖励明确,失败无惩罚但会错过前期关键助力——她绝不能错过。
第一步:避开赵氏和李氏的视线,拿到必要的厨具和调味品。
她记得厨房水缸旁有个小陶罐,里面装着家里最粗劣的灰黑色粗盐。油是珍贵的,赵氏锁在柜子里,想都别想。但盐,或许可以弄到一点点。另外,还需要一个能煮东西的小陶罐或破瓦罐。
“系统,”陆灵在心中尝试沟通,“我接受新手任务。任务过程中,你能提供除了奖励之外的辅助吗?比如,扫描一下我附近可用的、不易被察觉的‘工具’?”
【叮!初级环境扫描启动(免费)。】系统音立刻回应,【扫描范围:宿主所在小屋及周边五米。发现可用物品:屋后废弃小陶罐一个(有裂缝但可勉强使用),东墙根潮湿处生有微量可食用苔藓(富含矿物质,可替代部分盐分)。提示:主屋厨房的盐罐距离超过扫描范围。】
陆灵精神一振。有裂缝的陶罐?煮东西可能有风险,但小心控制火候或许能用。苔藓替代盐分?这是个有用的知识。
“壮壮,你知道屋后那个破罐子还能用吗?”
“能!娘,我之前还用它在外面偷偷烧过水喝呢,就是得小心火不能太大,不然裂缝会漏水。”壮壮立刻答道,眼睛亮晶晶的。
很好。陆灵迅速起身,虽然身体依旧酸软,但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支撑着她。她让壮壮把枯枝和木头拢到小屋最隐蔽的墙角,自己则悄悄从后窗翻出去——窗户纸早就破了,正好方便。
屋后杂草丛生,她很快找到了那个半埋在土里的黑陶罐,只有拳头大小,口沿有道细长裂缝。她仔细清洗干净。又按照系统提示,在东墙根背阴处找到一小片暗绿色的苔藓,小心地刮下一些。
回到屋里,她让小花在门口“放哨”,自己和壮壮开始准备。
没有刀,她用手将野菜撕成小段,杂粮饼掰成碎块。壮壮熟练地用两块燧石互相敲击,溅出火星,点燃了干燥的苔绒,再小心地引燃细枯枝。小小的火苗在墙角升起,映照着两张专注的小脸。
陆灵将陶罐架在几块石头上,倒入壮壮从屋后小水沟里打来的、还算清澈的溪水。水很快烧热,她先放入最难煮的杂粮饼碎,然后是野菜。最后,在汤水翻滚时,她将刮下来的苔藓捏碎,撒了进去。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植物清香和烟火气的味道飘散开来。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制作食物‘野菜杂粮糊糊’,所用食材:杂粮饼碎、苦菜、荠菜、溪水、可食用苔藓(补充矿物质)。制作方法符合‘煮熟煮透’要求。请确保食用者为本任务指定人员。】系统贴心地给出确认提示。
陆灵盛出三小碗糊糊。没有筷子,就用洗干净的小木棍代替。糊糊很稀,几乎能照见人影,杂粮饼碎依然硬韧,野菜微苦,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苔藓的咸味,却让这简陋的食物有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来,趁热吃。”陆灵将两碗稍微稠一点的递给眼巴巴望着她的孩子们。
壮壮和小花早就饿坏了,接过碗,也不怕烫,小口小口却急切地喝着。小花皱着小眉头,似乎觉得味道奇怪,但看到哥哥吃得香,也努力吞咽。
陆灵自己也端起碗,温热粗糙的糊糊顺着食道滑下,暂时缓解了胃部的灼烧感和喉咙的干渴。味道实在谈不上好,但这是她和孩子们靠自己努力、在夹缝中求得的第一顿“正经”饭食。
【叮!检测到宿主及指定子女(壮壮、小花)已摄入‘野菜杂粮糊糊’。正在分析摄入热量……】
【分析完成:宿主陆灵,摄入约120大卡;陆壮壮,摄入约100大卡;陆小花,摄入约80大卡。合计300大卡。】
【热量评估:低于理想值,但鉴于当前食材极度匮乏及时间限制,已满足‘摄入足量热量以维持基本生命活动及轻微劳作’的最低标准。】
【判定:新手任务‘制作一顿热乎饱饭’完成!】
系统提示音刚落,陆灵脑海中光幕上的任务状态立刻刷新为【已完成】,倒计时停止在【00:42:13】。
【任务奖励发放中……】
【获得:精米1斤(已存入系统背包,可随时凭意念提取)】
【获得:面粉1斤(已存入系统背包)】
【获得:鸡蛋5枚(已存入系统背包)】
【获得:系统积分+10】
【新手大礼包×1(已存入系统背包,是否现在解锁?)】
几乎是同时,陆灵感觉自己的意识触碰到了一个类似游戏背包的空间,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几个图标:一袋晶莹的白米,一袋雪白的面粉,五枚圆润可爱的鸡蛋,还有一个扎着红色缎带的礼盒。
狂喜再次涌上心头,但陆灵强行按捺住。她看了一眼还在小口喝糊糊、脸上终于恢复一点血色的孩子们,心中默念:“暂时不提取。系统背包里的物品,外界能察觉吗?”

【系统背包为独立存储空间,与宿主灵魂绑定,提取前外界无法探测。提取物品时,宿主可指定出现位置(需在宿主身体接触范围内)。】
太好了!陆灵稍稍安心。财不露白,更何况是在赵氏和李氏眼皮底下。
“娘,这个糊糊……好像比以前的有点味道?”壮壮舔了舔碗边,好奇地问。
“嗯,娘加了点墙角的苔藓,可能有点咸味。”陆灵笑着摸摸他的头,“等以后娘赚了钱,一定给你们买真正的盐,买肉,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真的吗?”小花眼睛亮了起来,充满了向往。
“真的,娘保证。”陆灵语气坚定。
就在这时,主屋方向传来赵氏不耐烦的吼声:“陆灵!你个懒骨头,饭做好了没有?洗衣服的时辰快过了,你是不是又想偷懒?”
陆灵眼神一凛,迅速示意孩子们把碗藏到床下。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赵氏正叉着腰站在主屋门口,李氏在一旁嗑着瓜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婆母,我刚给孩子弄了点吃的,这就去河边洗衣。”陆灵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赵氏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又伸头往她身后的小黑屋里瞅了瞅,没发现什么异常,只闻到一点淡淡的烟火气和野菜味,撇撇嘴:“哼,算你识相!洗不完别回来吃饭!不,是今天的晚饭没你的份了!壮壮和小花……看他们表现!”
陆灵没争辩,沉默地走到院子里,端起那满满一大木盆散发着汗味的脏衣服——大部分是赵氏、李氏和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大伯哥的。木盆又沉又脏,边缘粗糙,硌得她手疼。
她将木盆费力地顶在腰间,一步步朝村东头的清河走去。早春的河水依旧冰冷刺骨。
蹲在河边光滑的石头上,陆灵用力搓洗着衣服,冰凉的河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上的冻疮被水一泡,又痒又痛。但她心里却燃烧着一团火。
系统,新手大礼包,精米白面鸡蛋……这些都是希望的火种。
她一边机械地捶打衣服,一边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背包,用意念触碰那个扎着红缎带的礼盒。
【是否解锁‘新手大礼包’?】
“是。”
礼盒图标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随即消散,背包里多了几样新东西的图标,旁边浮现出简短的文字说明:
【获得:初级万能修补剂×1(小份,可用于修补非精密物品的破损,如陶器裂缝、木质工具缺口等,效果有限)】
【获得:改良版小型手摇石磨(便携式,效率较传统石磨提升50%,需手动操作)】
【获得:《常见野菜图鉴及初级处理手册》(实体书册,已存入背包,可随时取出翻阅)】
【获得:《家常面点制作入门》(实体书册,含基础发面技巧及三种简单面食配方)】
陆灵的眼睛亮了。修补剂!正好可以修补那个煮糊糊的破陶罐!手摇石磨,可以用来磨面粉(虽然现在只有一斤面粉,但以后呢?),甚至可以磨点别的谷物。两本书更是及时雨,尤其是野菜图鉴,能帮她更安全有效地利用野外资源。
她没有立刻提取任何东西,而是将意识沉入那本《家常面点制作入门》。书的内容仿佛直接印入脑海,图文并茂,清晰易懂。三种面食配方分别是:基础馒头、葱花饼、手擀面条。发面技巧里提到了“老面引子”的概念,但眼下她什么都没有。
不过……系统奖励的面粉是高筋面粉,做手擀面条似乎不错。鸡蛋也可以用来和面,增加营养和韧性。盐……苔藓可以勉强替代一点点。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洗完衣服,双手已经冻得通红麻木。她端着沉重的木盆回到陆家院子,将衣服晾好。赵氏检查了一遍,挑剔地指出几处“没洗干净”的地方,又骂骂咧咧了一通,才放她回小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主屋飘来饭菜的香味——是糙米饭和一点咸菜,显然没有她们母子的份。
壮壮和小花依偎在床上,捂着肚子。那点糊糊的热量早就消耗光了。
陆灵关紧破旧的房门,插上那根不顶什么用的门闩。她先小心翼翼地从系统背包里取出那瓶“初级万能修补剂”。这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里面装着银灰色的粘稠液体。她按照说明,将液体均匀涂抹在小黑陶罐的裂缝内外侧。等待了约莫一刻钟,液体凝固,裂缝竟然真的被填平了,摸上去光滑结实,只是颜色比陶罐本身深一些。
成了!
接着,她取出那个“改良版小型手摇石磨”。这东西不大,像个大号的砚台,由上下两片带齿的石盘和一个手摇柄构成,结构精巧,重量却不轻。她将其放在墙角隐蔽处。
最后,她取出了最关键的奖励:一斤用粗糙麻布袋装着的雪白高筋面粉,以及五枚还带着些许温热、壳色干净的新鲜鸡蛋。精米暂时用不上,先存着。
看着这些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显得无比珍贵的物资,陆灵的心脏砰砰直跳。两个孩子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面和鸡蛋。
“娘……这,这是……”壮壮的声音都在发抖。
“嘘——”陆灵将手指竖在唇边,压低声音,“壮壮,小花,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奶奶和伯娘,记住了吗?”
两个孩子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却亮得惊人。
“今晚,娘给你们做点不一样的。”陆灵挽起袖子,眼神在跃动的灶火映照下,闪烁着坚定而温暖的光芒。
她用破陶罐取了水,先和一个极小的面团,放在灶火边微微加热的石头旁,希望能借助余温培养一点点类似“酵母”的环境(虽然希望渺茫)。然后,她磕开一枚鸡蛋,金黄的蛋液流入陶碗,加入少许磨碎的苔藓粉,再加入适量的面粉和清水,开始用力揉搓。
没有案板,就在洗净的木板床上铺上一层干净的大树叶。没有擀面杖,就用一根粗细合适的光滑木棍代替。高筋面粉在她的揉搓下逐渐变得光滑有弹性。她将面团擀开,切成粗细不均的面条——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与此同时,她用修补好的陶罐烧开水。水开后,将面条撒入。面条在滚水中沉浮,慢慢变得透亮。另一枚鸡蛋被打散,在面条快熟时,绕着圈淋入锅中,形成漂亮的蛋花。
没有葱花,没有香油,只有一点点苔藓提供的微咸和鸡蛋本身的鲜香。但在这间破败的小屋里,这锅热气腾腾、颜色诱人的鸡蛋手擀面,无疑是前所未有的珍馐。
香味无法完全封锁,丝丝缕缕地飘散出去。
“什么味道?这么香?”主屋正在啃杂粮饼就咸菜的李氏猛地吸了吸鼻子。
赵氏也狐疑地抬起头,看向陆灵小屋的方向,眼神阴沉。
小屋内,陆灵将面条分成三小碗,每碗都有滑嫩的面条和金黄的蛋花。汤汁清澈,却散发着最质朴的香气。
“来,尝尝。”她将碗递给已经快要流口水的两个孩子。
壮壮和小花再也忍不住,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吸溜一口。面条劲道爽滑,蛋花鲜嫩,虽然调味极简,但对于常年不见油腥、吃惯了硬饼和野菜糊的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才有的美味!
“娘!好吃!太好吃了!”壮壮含糊不清地说着,吃得头都不抬。
小花更是把整张小脸都快埋进碗里,吃得鼻尖冒汗,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却无比满足的样子,陆灵的眼眶微微发热。她自己也端起碗,吃了一口。面条的口感远不如现代,但亲手为孩子做出饱饭的成就感,以及系统带来的切实希望,让她觉得这碗面,胜过任何山珍海味。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运用系统奖励物资,结合基础技能,制作出超越当前环境水平的食物(简易鸡蛋手擀面)。触发隐藏评估:宿主具备良好的学习能力、动手能力及逆境求生的灵活性。潜力评级:优秀。】
【额外奖励:系统积分+5(鼓励创造性运用资源)】
【当前总积分:15】
系统提示音让陆灵精神一振。还有额外积分!
然而,就在这时——
“砰!砰!砰!”粗暴的砸门声响起,伴随着赵氏尖利的叫骂:“陆灵!你个杀千刀的!躲在屋里偷吃什么好东西呢?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反了你了,竟敢吃独食!”
李氏也在外面帮腔:“就是!娘,我闻得真真的,是鸡蛋的香味!还有白面的味道!她哪来的这些东西?肯定是偷了家里的钱去买的!或者就是偷了家里的粮食!”
门被砸得摇摇欲坠。
陆灵眼神一冷,迅速示意孩子们加快速度吃完,然后将空碗和陶罐藏到床底最深处,用稻草掩盖好。面粉袋和剩下的鸡蛋、石磨等早已被她第一时间收回系统背包。
她抹了抹嘴,整理了一下表情,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门外,赵氏和李氏一脸凶相,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和屋内扫视。
“婆母,大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陆灵挡在门口,语气平静。
“什么事?你屋里什么味道?你是不是偷藏了好吃的?”赵氏说着就要往里挤。
陆灵没有硬挡,侧身让开,屋里空空荡荡,除了床和破柜子,一眼就能看尽,只有墙角那堆灰烬和一点未散尽的烟火气。
“味道?”陆灵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委屈,“可能是刚才孩子们饿得厉害,我实在没法,又用之前藏的野菜和一点饼渣,烧了点热水,煮了点糊糊。孩子们闻着点热气就觉得香了……婆母若是不信,可以搜。”她摊开手,姿态坦荡,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凄凉,“这屋里还有什么值得藏的呢?”
赵氏和李氏冲进去,翻箱倒柜,床底下也看了,除了点破烂和稻草,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里残留的一丝极淡的、难以具体分辨的香气,似乎是蛋味,又似乎是面香,但更多的是野菜和烟火的混合气味。
李氏抽动着鼻子,满脸怀疑,却找不到证据。
赵氏脸色铁青,指着陆灵的鼻子骂:“我告诉你,别耍花样!要是被我发现你藏私,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明天天不亮就去地里锄草,完不成别想回来!”
撂下狠话,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灵重新关上门,插上门闩,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壮壮和小花从床的另一边爬过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小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恐,但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全然的信赖和崇拜。
“娘,你好厉害!”壮壮小声说。
“娘,面面好吃……”小花奶声奶气地补充,还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陆灵蹲下身,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不怕,有娘在。”她轻声说,目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望向外面沉沉的夜色,以及夜色后那隐约可见的、属于她们自己的未来,“这只是开始。娘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脑海中,系统光幕静静悬浮,【商城】模块的图标,在积分达到15点后,似乎微微亮起了一丝。
新手任务完成,第一桶“金”(物资)到手,第一次与反派的正面周旋勉强过关。前路依旧荆棘密布,但希望的种子,已经在这寒夜中悄然种下。
属于陆灵的农门寡嫂奋斗史,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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