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对林小姐真好，片刻也不分开。”
“林小姐，我给你买了滋补的鸽子汤，可以补流产后的空虚。”
她完全忽视我难看的脸色，直接走过来把汤打开。
“林小姐，孩子虽然没了，但你还在，要往前看。”
“顾总那么爱你，以后肯定会有孩子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啪的一声。
我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我的孩子打的。”
啪，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是替我妈妈打的。”
我再次抬手时，顾衍忍不住了。
他狠狠捏住我的手：“林雨薇，你疯了吗？”
乔婉宁捂着自己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林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你妈妈再次昏迷是仪器出问题了，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也是因为没站稳。”
“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都推到我身上吧？”
顾衍被她三两句话挑起火气：“林雨薇，跟婉宁道歉！”
我心里一痛。
她是婉宁，我就是林雨薇。
连名带姓地叫，可见亲密的人是谁了。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抓住林雨薇的领口扯过来。
“药是你换的！核桃是你放的！还想否认吗？”
“顾衍，你们两个有什么龌龊，我不想管了！但是我妈妈和孩子的事，必须一个交代！”
这话就像踩到了顾衍的尾巴。
他情绪激动地反驳：“你乱说什么？我跟婉宁清清白白，别用你龌龊的眼光看我们两个！”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算完！是不是要我们所有人都给你的孩子陪葬！”
“好啊！那你现在杀了我！”
我震惊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忘了。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那明明也是他的孩子啊！
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滴在手上。
很烫。
但还不及我的心被炙烤的十分之一。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死寂。
只能听到顾衍的呼吸声由粗重慢慢减轻。
“你好好休息。”
“我会帮你跟婉宁道歉的。”
说完，竟然不顾我，直接拉着乔婉宁出去了。
病房并不隔音。
我甚至能听到门外乔婉宁压抑的抽泣声，和顾衍低声地安慰。
“别哭了，她刚失去孩子，情绪不稳定。”
“可是顾总，我的手好痛……”
乔婉宁的声音带着撒娇：“您看看，都红了。”
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顾衍似乎真的在检查她的手，语气心疼：“我让人送药膏来，你先回去休息，这几天别来医院了。”
“那林小姐那边……”
“我会处理。”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处理？怎么处理？像处理我妈妈那样，用五年的“治疗”把人困在噩梦里吗？
我颤巍巍摸出手机，拨通了闺蜜苏晴的电话。
“晴晴，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查一下顾衍资助的那个女学生，乔婉宁。”
“还有……找个靠谱的律师，我要离婚。”
电话那头苏晴沉默了三秒，随即炸开：“雨薇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说那个顾衍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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