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发生于平行宇宙蓝星,纯属虚构。
尘土与死亡的气味是加沙永恒的背景音。易卜拉欣·哈尼蜷缩在一堵坍塌了一半的墙体后,这块曾经是某个家庭客厅的墙壁,如今只剩下布满弹孔的残骸。他手中的AKM突击步枪冰冷而沉重,枪托上刻下的名字——哈立德、萨米尔、贾米尔——像烧红的烙铁,烫痛着他的掌心。三天前,正是这些名字的主人,跟着他冲入了一条以军设下的死亡陷阱。情报的失误,或者说,是高层那群坐在掩体里发号施令的蠢材们对“胜利”的贪婪,将他的小队送进了绞肉机。他带出去十二个人,只回来了三个,还有一个断了腿,此刻正躺在地下的诊所里无声地呻吟。
绝望像加沙夏日的热浪,浓稠得令人窒息。易卜拉欣用粗糙的手指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看到的只有废墟、断壁残垣,以及在地堡阴影下茫然度日的民众。他们的抵抗,就像用石块去撞击装甲车,除了激起一阵徒劳的火星和换来更猛烈的碾压,还能剩下什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句他信奉了半生的格言,此刻听起来更像一个苦涩的笑话。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仿佛是从瓦砾的阴影中凝聚而成。易卜拉欣甚至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靠近,直到那平静得有些诡异的声音响起。
“你在为他们哀悼,还是在为你那过时的战术哀悼?”
易卜拉欣猛地抬头,心脏骤然紧缩。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清瘦,穿着一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干净灰色衬衫。他的面部线条冷硬如花岗岩,高耸的颧骨下,一撮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小胡子显得格外突兀。最令人难忘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的蓝色,像冬日的波罗的海,锐利、冷静,仿佛能洞穿人心,看透这片土地下埋藏了七十年的所有悲剧。
“你是谁?”易卜拉欣的声音沙哑而警惕,手指下意识地搭上了扳机。这个区域是卡桑旅的控制区,任何陌生面孔都可能是敌人。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战场废墟,他的目光精准地停留在几处关键的防御节点上,像是在阅读一张无形的地图。“一个典型的钳形攻势,以一个暴露的弱点为诱饵,吸引你的主力进入预设的火力网。标准的苏联时期纵深作战理论,但以色列人把它用得更高效、更冷酷。你派出的十二个人,在他们完成布防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死人了。”
易卜拉欣的瞳孔猛然收缩。这个陌生的德国人——他从口音中判断了出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枚钉子,精准地钉进了他失败的核心。这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一份冷酷到极点的战术解剖报告。
“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道,语气中的敌意被一丝震惊所取代。
“一个能让你的人不再无谓死去的人。”男人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封皮笔记本和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铅笔。他在一本破烂的杂志上撕下一角相对干净的纸页,铺在膝盖的水泥块上。“我叫阿德里安·沃尔夫。我在这里看到了和1945年的柏林同样的东西——意志的消亡和混乱的自杀。而这种状况,是可以被纠正的。”
“纠正?”易卜拉欣冷笑一声,他失去弟兄的悲痛瞬间被点燃的怒火所取代,“一个外国学者,想教我们怎么在自己的土地上打仗?我们的血,已经把这片沙土浸透了,你凭什么?”
“凭知识。”沃尔夫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他手中的铅笔开始在纸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凭对战争这门艺术最纯粹的理解。你们把战争当成了情绪的宣泄,当成了复仇的仪式。而战争,是一门科学,是资源、时间、空间与意志力的精确计算。你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黑暗中挥舞拳头,既消耗了体力,又暴露了位置。”
沃尔夫停下笔,将那张简陋的纸递到易卜拉欣面前。纸上画着一幅潦草但极其精准的街区地图,几条线路和标记符号清晰地标示出来。“看这里,”他用铅笔尖点着一个位置,“这是城南的一处三岔路口,两个废弃的检查站。根据以军的巡逻规律和你们近期的攻击频率,他们为了展示‘控制力’,会在三十分钟后,也就是十六点整,派出一支由十二人组成的巡逻小队经过这里。他们会有两辆‘悍马’,一前一后,间距约五十米。车顶的机枪手会时刻保持警戒,但他们的注意力会集中在两侧的高层建筑上,而不是脚下。”
易卜拉欣的呼吸变得粗重。这听起来不像猜测,更像是在宣读一份绝密情报。
“他们会犯一个致命的错误。”沃尔夫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仿佛一位正在讲解棋局的大师,“他们会在这段约一百米长的‘安全’路段放松警惕,车速会略微提升。这是人的心理惯性,也是纪律上的微小缝隙。而战争,就是由无数这样的缝隙决定的。”
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眸直视着易卜拉欣的眼睛:“给你剩下的人,四个人就够了。不需要重武器,只需要两枚老式的RPG火箭弹,两把AK步枪,以及一颗埋在路中间的、用手机引爆的简易炸弹。地点就在这里,”他指着纸上三岔路口的中心,“当第一辆车压上炸弹,它的瘫痪会堵塞道路,造成混乱。第二辆车上的士兵在惊愕中会本能地寻找掩护,而你们的最佳射击位置,恰恰是他们视线盲区的低处排水口和那个被推倒的冰淇淋车后面。不是一次复仇,易卜拉欣。是一次外科手术。”
空气凝固了。易卜拉欣死死盯着那张纸,上面的每一个标记都像一个幽灵,在他眼前跳动。这太疯狂,也太具体了。沃尔夫所说的每一步,都建立在一种超越当前战场经验的逻辑之上,冷酷、高效,并且……充满诱惑。
“我凭什么相信你?”易卜拉欣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但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坚定。
“你不需要相信我,”沃尔夫收回纸和笔,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动作优雅得仿佛置身于柏林的音乐厅,而不是加沙的屠宰场。“你只需要去验证。半个小时后,答案会自己送到你眼前。如果你还在用老一套的方式思考,你会把这当成又一个陷阱。但如果你想让你剩下的兄弟活下去,你会赌一次。”
他转身准备离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这种绝对的自信,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等等!”易卜拉欣叫住了他,“如果……如果这是真的,你想要什么?”
沃尔夫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留给易卜拉欣一个清瘦而挺拔的背影。“我要的不是个人的权力,也不是金钱。我要一个机会,一个向你们所有人证明,抵抗的意志可以被锻造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的机会。我要把散沙锻造成钢铁。现在,去做出你的选择,指挥官先生。时间不等人。”
易卜拉欣看着沃尔夫的身影消失在另一片废墟之后,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是阴谋,还是神启?是无稽之谈,还是绝境中的唯一一线生机?他看了一眼手表,十五点四十五分。十五分钟,他必须做出决定。他脑海中浮现出哈立德临死前那张年轻而错愕的脸,那脸仿佛在质问他,质问他这毫无意义的牺牲。
“真主……”他低声祈祷了一句,然后抓起对讲机,用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呼叫着他仅剩的战斗人员,“艾哈迈德,奥马尔,带上你们最好的家伙,跟我走!快!”
十五分钟后,易卜拉欣和三名他最信任的战士潜伏在沃尔夫指定的位置。潮湿的下水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易卜拉欣的心却像冰一样冷静。他看着手表,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敲击他的神经。十六点整。
远处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两辆沙色的“悍马”军用卡车,以完全符合沃尔夫描述的队形和间距,缓缓驶入了那个死亡交叉路口。车顶的机枪手警惕地扫视着两侧残破的高楼,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征服者的傲慢。
第一辆“悍马”压过了路中心那个不起眼的土堆。
“就是现在!”易卜拉欣通过无线电下令。
奥马尔按下了引爆器。
一声巨响撕裂了废墟的死寂。那辆“悍马”的底部猛地喷出一团火球和黑烟,沉重的车体被强大的爆炸力掀翻在地,像一头被猎杀的野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第二辆车上的士兵瞬间陷入混乱,他们尖叫着从车上跳下,本能地举枪向高楼窗口胡乱扫射。
“打!”
四条火舌从排水口和废弃的冰淇淋车后喷涌而出。7.62毫米的钢芯弹像死神的镰刀,精准地收割着那些暴露在开阔地上的生命。以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判断子弹的来源,就在精准的点射中一个个倒下。两枚RPG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去,精准地命中了第二辆“悍马”的侧面,将其彻底变成一堆燃烧的废铁。
整个战斗,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硝烟弥漫中,易卜拉欣举起望远镜。战场上,十二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两辆装甲车在燃烧。而他的阵地,没有一人伤亡。
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混杂着狂喜与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灵魂。这不是胜利,这是……奇迹。
当沃尔夫的身影再次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时,易卜拉欣缓缓转过身,看着这个如同废墟幽灵般的德国人。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怀疑和愤怒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沃尔夫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远方升起的黑色浓烟。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
“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坟墓,“要赢得战争,我们必须先学会如何成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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