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抵玩得太久了，宋明宇还穿着昨天的衣裳。
我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问他：“怎么，要当伴郎还不够累，昨晚又勾搭了哪个美女？”
宋明宇神情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看他开始紧张地检查自己身上，我轻笑：“你一向最在意形象了，不是玩晚了，怎么可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宋明宇长舒一口气，锤了我一拳：“还不是因为你要结婚了。”
“以后法律上，白舒窈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了。我就成外人了。”
“我这口气不找个女人释放释放，哪还憋得下去？”
我盯着他，再没从他脸上找到任何破绽。
“明宇，你永远都站着我这边，是吗？”
宋明宇毫不犹豫地点头。
“陆则，我无父无母，那些亲戚还都是吃人的饿狼。”
“要不是你带着我，我早就蹲大牢去了。”
“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说着，他掏出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陆则，这是我去高原地求来的。”
“你和白舒窈结了婚，就是有了你们自己的家了。我不能像从前一样陪着你，只能让这个符替我守着你。”
化妆师看见，惊呼一声。
“这是活佛赐福的吧？我听说上一枚，是一个超级虔诚的信众拿到的。”
“那个信众不仅转完了高原地所有的圣山，还割肉喂鹰了三个月才拿到。”
我手一抖，那灵符险些掉下。
宋明宇抓住我的手：“别怕，不过是一点小伤，不痛的。”
“有了活佛赐福，你爸妈说你刑克六亲活该一辈子得不到人爱的鬼话，我看谁还会信。”
我垂下眼：“都是已经过去的小事了，怎么值得你这样去做。”
宋明宇无比认真：“让你一直做噩梦的，怎么就是小事。”
“陆则，我希望你一辈子幸福！”
我想回应他一个笑，可嘴角怎么也扯不动。
最后只是和他说：“你也去化妆吧，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化妆师。”
宋明宇听话地走了。
白舒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陆则，我好激动。”
“我居然就要嫁给你了！”
“我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
兴奋得睡不着，就去睡宋明宇吗？
还好隔着手机她看不见我冰冷的表情。
“没事，一会你会更激动的。”
“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
白舒窈笑得傻呵呵的：“你就不怕我一会感动得哭起来。”
“到时候照片上全是哭唧唧的新娘，以后孩子看见了会笑话我的。”
我敷衍地嗯了两声。
又猝不及防地问她：“舒窈，你还记得我原来让你发过的誓吗？”
白舒窈一点犹豫都没有：“要是我背叛了你，就让我一辈子都受到惩罚。”
她还是这样，把每个我在意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你来说，最大的惩罚是什么？”
白舒窈说得笃定：“自然是失去你。”
我扣着手里宋明宇为我求来的灵符，笑了一下。
“那今天，应该会是你最难忘的一天。”
挂断了电话，助理已经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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