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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穿透薄雾，洒在秦家大宅的屋檐瓦楞上，却驱不散西苑一处小院上空凝聚的压抑气氛。

“怎么回事？猛儿为何还未醒来？” 一名身着褐色短褂、面容粗犷的中年汉子，秦猛的父親秦山，焦急地在房门外踱步，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他是秦家旁系中一名管事，儿子昨日检测出上品灵根和磐石体，本是他这一支崛起的最大希望，兴奋得一夜未眠，天不亮就来想分享喜悦，却发现儿子房门紧闭，呼唤不应。

“山哥莫急，许是昨日太累，睡沉了些。”旁边有人劝道，但脸上也带着疑惑。修炼之人，即便酣睡，警觉性也远非凡人可比，这般叫不醒实属反常。

“砰！”

秦山再也按捺不住，一掌震开房门，闯了进去。只见床榻上，秦猛依旧保持着昨晚的睡姿，但脸色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苍白，眉头紧锁，呼吸微弱而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猛儿！” 秦山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伸手探查儿子的脉门。灵力刚探入，他的脸色就陡然大变。

秦猛体内灵力运转滞涩无比，原本昨日检测时那股厚重活跃的土属性灵力，此刻变得如同泥沼中的流水，晦暗不明，几乎难以感应。更让他心惊的是，儿子那刚刚觉醒、让他狂喜不已的“磐石体”带来的那种特殊的肉身共鸣感，也变得极其微弱，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隔膜不清。

“灵根晦暗…体质蒙尘…这…这是本源受损之兆！” 秦山虽然不是医道圣手，但修炼多年，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这种状况，分明是修行根基出了问题！

“快！快去请药堂的孙先生！不，直接禀报大长老！” 秦山的声音都变了调，朝着门外嘶吼。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秦家西苑，并朝着整个秦府扩散。

“听说了吗？昨日那个测出磐石体的秦猛，出事了！”

“好像是一夜之间灵根出了问题，体质感应也模糊了！”

“本源受损？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

“难道是修炼出了岔子？或者…是被人暗算了？”

“嘘！慎言！这话可不敢乱说……”

各种猜测、议论甚嚣尘上。昨日的天才，今日便可能沦为庸才甚至废人，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所有听闻此事的秦家子弟都感到一阵心悸和后怕。修行之路，果然步步危机，旦夕祸福。

很快，药堂资深药师孙先生被请来，随后，闻讯的大长老秦洪也面色凝重地赶到。秦猛的小院外，围了不少人，都被护卫拦在远处，只能翘首观望。

房间内，气氛沉重。

孙药师须发花白，手指搭在秦猛腕脉上，闭目凝神，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他收回手，捻着胡须，摇头叹息：“怪哉，怪哉！”

“孙先生，我儿究竟如何？” 秦山急声问道，眼巴巴地看着他。

“脉象紊乱，灵力滞涩，灵根光芒黯淡，体质本源……如同被雾气笼罩，模糊不清。” 孙药师缓缓道，“确实是本源震荡受损的迹象。但奇怪的是，他体内并无明显内伤，也无外力侵入或毒性残留的痕迹，更像是……像是自身修炼时，心神不宁，引动灵力失控，冲击了尚未稳固的灵根与体质本源。”

“自身修炼失控？” 秦山愣住，“可是猛儿昨日检测后，只是与几个同辈小聚庆祝，并未立刻闭关修炼啊！而且他性格稳重，怎会如此冒失？”

“这也正是老夫不解之处。” 孙药师沉吟，“或许是检测时过于激动，心神本就起伏不定，夜间沉睡时无意识引动了新得的灵力与体质之力，自行冲撞导致。此类情况虽然罕见，但也并非没有先例，多见于心性不稳、骤然获得强大力量的少年人。”

大长老秦洪听完，沉声问道：“孙先生，可有大碍？能否恢复？”

孙药师斟酌道：“目前看来，本源震荡不算特别剧烈，性命无虞。但灵根与体质蒙尘，恢复起来……颇为麻烦。需要静养，辅以‘蕴灵丹’、‘固本培元散’等温和滋养本源的药物，慢慢调理。快则数月，慢则一两年，或可恢复如初，但期间修为恐怕难以寸进，甚至可能略有倒退。至于能否完全恢复昔日潜力……老夫不敢保证。”

一两年？修为停滞甚至倒退？潜力受损？

秦山眼前一黑，踉跄一步，几乎晕厥。儿子的大好前程，难道就要这样断送？

秦洪脸色也很不好看。秦猛是旁系中难得出现的好苗子，本打算重点培养，为家族增添一份力量，没想到转眼就出了这等变故。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各处，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秦猛，沉声道：“仔细检查房间，看有无异常！昨日与秦猛接触之人，也需逐一问询！”

护卫和执事立刻行动起来。然而，一番搜查和询问下来，毫无所获。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或外人闯入的痕迹，秦猛昨日接触的都是些同龄子弟，庆祝时也无人察觉异样，都说他当时只是兴奋，并无其他不妥。

一切迹象，似乎都指向了孙药师所说的“自身修炼失控”这个最合理，却又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原因。

“或许……真是猛儿福缘不够，心性还需磨练。” 秦洪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面如死灰的秦山的肩膀，“家族会提供蕴灵丹和固本培元散，你好好照顾他，督促他静心养性。只要根基未彻底毁掉，总有恢复的一天。”

事情似乎就这样定了性。一场意外，一个天才的暂时陨落。除了给秦家上下增添了许多谈资和警示，并未引起更深层的波澜。毕竟，修行路上，意外实在太多了。

秦风站在自己小院门口，远远听着隐约传来的议论，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真的与他无关。

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那玄奥的掠夺之力生效时，秦猛那一声轻微的闷哼和脸上的痛苦。系统提示的“轻微本源震荡”、“短期修为停滞”、“体质感应模糊”，与孙药师诊断的结果何其吻合！而这“短期”，在旁人看来，可能就是漫长的“一两年”！

掠夺，无声无息，代价却由被掠夺者承担。

秦风心中没有丝毫愧疚。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昔日他身为“废物”时，承受的冷眼与欺辱还少么？若非系统觉醒，他的下场只会比现在的秦猛凄惨百倍。掠夺系统，就是他打破命运枷锁的唯一利器。

他转身回到院中，继续修炼《厚土诀》。丹田内灵气漩涡稳定旋转，修为正在稳步向着炼气期二层迈进。同时，他也在尝试激活新得到的“气息隐匿（初级）”天赋。

心念微动，一丝奇特的波动从体内散发，他周身原本就极其微弱（刚刚踏入炼气期）的灵力波动，变得更加晦涩难明，生命气息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若不特意用神识仔细探查，同阶修士很难准确判断他的修为，甚至可能忽略他的存在。

“很好。” 秦风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天赋，配合他的低调，是他目前最好的保护色。

接下来的几日，秦家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年轻子弟们更加刻苦修炼，秦猛事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秦玉儿、秦天等真正的天之骄子，依旧光芒万丈，享受着最优渥的资源和无数的追捧。秦猛则被移至安静处养伤，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秦风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露面（比如领取微薄的月例），几乎都待在自己的小院修炼。他刻意将“气息隐匿”天赋维持在被动状态，对外显露的，依旧是那副毫无灵力波动的“凡胎”模样，甚至因为修炼消耗，脸色比之前更显苍白疲惫，坐实了“废物”之名。

偶尔遇到一些族中子弟，得到的依旧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弄。

“看，那不是秦风吗？脸色这么差，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吧？”

“嘘，别理他，晦气。听说秦猛就是突然倒了霉，咱们离这种废物远点，省得沾上霉运。”

秦风一律低头走过，不言不语，如同往昔。

只是没人注意到，他低垂的眼眸中，一片冰冷漠然，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寒刃。

这一日，秦风正在院中修炼，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院门外。

“秦风少爷在吗？” 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敷衍的客气。

秦风收功，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一名穿着灰色仆役服饰、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是家族庶务堂的一名执事，姓王，平日里负责一些杂务分配。

“王执事，有事？” 秦风语气平淡。

王执事打量了一下秦风和他身后破败的小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秦风少爷，是这样。家族后山的‘青霖谷’药田，最近正值‘玉髓草’采收的关键时节，人手有些不足。庶务堂调配了一下，需要几名子弟前去帮忙照看三日，主要是夜间值守，防备一些小兽啃食。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今日申时前去谷口报到即可。”

青霖谷药田？夜间值守？

秦风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秦家后山药田不少，青霖谷是其中一处，以出产低阶灵草“玉髓草”为主。玉髓草是炼制“蕴灵丹”的辅料之一，价值一般。夜间值守更是枯燥辛苦，灵气也相对稀薄，通常都是分配给那些资质低下、不受重视的旁系子弟或者犯错受罚之人。

他秦风再怎么不受待见，名义上也是家主养子，以往这类杂役是很少直接派到他头上的。看来，秦猛出事，家族内部或许有些微妙的变动，或者干脆是有人看他不顺眼，顺手给他找点“事”做。

“哦？名单？” 秦风问道，“不知这名单是庶务堂哪位管事定的？我近日身体不适，能否……”

“哎呦，秦风少爷，” 王执事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名单是庶务堂几位执事共同商议定下的，也是按规矩办事。您身体不适？我看您气色是差了点，但这值守任务并不繁重，只是看着而已，正好也能出去透透气嘛。再说了，这也是为家族做贡献，人人有责不是？您要是不去，我这也不好交代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软中带硬，分明是吃准了秦风无依无靠，不敢反抗。

秦风看着王执事那副嘴脸，心中冷笑。他如今炼气期修为在身，又有系统傍身，岂会真的怕了这种小人刁难？但他暂时还需要秦家这个栖身之所，需要低调积累，不宜立刻翻脸。

而且……青霖谷？后山？那里人迹相对稀少，或许……是个机会？

“既然是为家族出力，我自然义不容辞。” 秦风忽然笑了笑，那笑容落在王执事眼里，竟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发冷，“申时谷口报到是吧？我会准时到的。”

王执事没想到秦风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秦风少爷深明大义。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忙不迭地转身走了，仿佛这破院子多待一刻都难受。

看着王执事远去的背影，秦风眼神幽深。

青霖谷…夜间值守…远离秦家核心区域…

或许，可以趁机试验一下，除了掠夺人的天赋，这掠夺系统，对妖兽或者其他生灵，是否也有效？

申时，秦风准时来到秦家后山青霖谷口。

谷口已有五六人在等候，都是些炼气期一二层的旁系子弟，年纪不大，资质普通，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些不情愿和疲惫。看到秦风走来，几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秦风？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皮肤黝黑、名叫秦石的少年忍不住问道。他是认识秦风的，毕竟“废物”之名在年轻一辈中无人不晓。

“庶务堂派的任务。” 秦风简单回答，站到一边。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间都有些了然，随即不再理会秦风，各自低声交谈起来。显然，他们觉得和秦风这个“凡胎”分到一组，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不多时，一名负责药田的管事到来，是个严肃的老者，炼气期六层修为。他扫了一眼众人，尤其在秦风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值守的注意事项：两人一组，分守谷内三处药田棚屋，夜间需巡视各自区域，驱赶可能出现的“钻地鼠”、“啃草兔”等低阶小兽，遇到无法应对的情况及时发出信号。三日后辰时交接。

很快分组完毕。大概是因为秦风“毫无修为”，管事将他与一个看起来最憨厚老实、名叫秦柱的胖少年分在了一组，负责最靠近谷口、面积最小也相对安全的一片药田。

秦柱人如其名，身材圆胖，性格有些木讷，对和秦风一组倒没什么意见，反而挠着头对秦风憨笑了一下。

夜色渐浓，青霖谷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泥土气息。灵气确实比秦家内院稀薄不少。秦风与秦柱所在的棚屋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

“风…风哥，” 秦柱似乎不太擅长交流，有些结巴地说，“上半夜我先去巡视一圈，你…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下半夜换你，行吗？”

秦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秦柱松了口气，提着管事发的普通铁剑和灯笼，走进了药田深处。

棚屋内只剩下秦风一人。他闭目感应了一下四周，确定秦柱走远，附近也无其他人窥探后，眼中精光一闪。

“系统，开启掠夺视野。”

视野开启，每分钟消耗1掠夺点。如今他有600掠夺点，足够支撑一段时间。

眼前的世界再次被数据化。棚屋本身毫无价值。他的目光投向棚屋外那片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药田。

【目标：玉髓草（十年份）】【可掠夺：微弱草木精华（无价值）】

【目标：腐殖土壤（普通）】【可掠夺：微量土灵（无价值）】

【目标：夜行鼠（未入阶小兽）】【可掠夺：微弱夜视能力（凡阶下品）（价值极低）】

……

大部分都是无价值或价值极低的目标。秦风并不意外，这毕竟只是秦家一处普通药田。

他走出棚屋，像模像样地开始巡视。掠夺视野下，一切无所遁形。他主要关注那些可能出现的、带有特殊能力的小兽。

走了约莫一刻钟，在一处田垄边，他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只体型比普通家猫略大、皮毛呈灰褐色、眼珠在黑暗中闪烁着淡淡红光的獾类小兽，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株玉髓草。它动作灵敏，爪牙锋利，气息大约相当于人类炼气期一层。

【目标：利齿獾（一阶低级妖兽）】【可掠夺：初级破甲利齿（凡阶中品）、微弱土遁天赋（残缺）（凡阶下品）】【掠夺需消耗：25掠夺点】

妖兽！虽然只是最低阶的一阶低级，但确确实实是入了阶的妖兽！而且竟然有两种可掠夺项！虽然都是凡阶，但“初级破甲利齿”听起来像是强化攻击，“微弱土遁天赋（残缺）”更是涉及遁术，哪怕再微弱再残缺，也远超那些凡阶下品的垃圾能力！

秦风心脏猛地一跳。果然，系统不仅能掠夺人的天赋，也能掠夺妖兽的！而且，掠夺妖兽似乎……不需要考虑目标“评级”是否超过限制？只需要消耗掠夺点？

是了，系统当初只说“掠夺诸天万界一切生灵”，并未限定人类。妖兽的自然天赋，显然也在掠夺范畴之内！而且掠夺点消耗……似乎比掠夺同等级人类天赋要低一些？是因为妖兽灵智未开，天赋更偏向于本能，掠夺难度或风险较小？

“系统，掠夺‘利齿獾’的‘微弱土遁天赋（残缺）’！” 秦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起来更有潜力的遁术天赋。攻击手段暂时可以靠其他方式弥补，但遁术，无论是用于战斗移动还是逃命潜行，都极为实用！

“指令确认。消耗25掠夺点，掠夺目标：利齿獾（一阶低级）。掠夺项：微弱土遁天赋（残缺）（凡阶下品）。”

熟悉的玄奥力量再次降临，笼罩向那只毫无所觉、正专注于灵草的利齿獾。

利齿獾身体突然一僵，眼里的红光瞬间黯淡了不少，它有些茫然地晃了晃脑袋，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对灵草的渴望很快压过了这丝异样感，继续低头准备啃食。

而秦风则感到一股微弱却奇异的暖流融入体内，主要集中在双腿和与大地接触的足底。一种若有若无的、与大地的亲和感油然而生，仿佛只要他愿意，就能稍稍借助土地的力量。

“掠夺成功。获得：微弱土遁天赋（残缺）（凡阶下品）。效果：可在浅层松软土壤中极短距离（不超过三丈）潜行，消耗灵力中等，有轻微痕迹残留，发动需短暂准备。”

虽然限制颇多，效果微弱，但确实是土遁！秦风心中大喜。这绝对是一个意外之喜！在关键时刻，哪怕只能遁出三丈，也可能救命或创造机会！

至于那只利齿獾，失去了部分土遁天赋（虽然本就微弱残缺），似乎变得更加笨拙和容易被发现了。秦风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灌注一丝灵力掷出，精准地打在它脑袋旁边，吓得它“嗷”一声尖叫，丢下玉髓草，慌不择路地逃进了黑暗深处，再也不敢回头。

秦风没有追击，也暂时没打算掠夺它的“初级破甲利齿”。一来掠夺点有限，二来他需要验证更多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风又遇到了几只夜行鼠、啃草兔，甚至还有一条带着微弱毒性的“草线蛇”。他尝试掠夺了一只夜行鼠的“微弱夜视能力”，只消耗了5掠夺点，效果是让他在黑暗中的视力稍微清晰了一丝，聊胜于无。

他主要是在试验和观察。他发现，掠夺妖兽天赋，确实只消耗掠夺点，且消耗普遍低于同阶人类天赋（可能是因为天赋更原始，与妖兽绑定更深？）。掠夺后，妖兽会短暂地表现出对应天赋削弱甚至丧失的迹象，但通常不会危及生命，过一段时间似乎能缓慢恢复一些（至少本能会适应），但想完全恢复原有水平，恐怕很难。

而且，掠夺过程似乎比掠夺人类更隐蔽，对妖兽造成的“反噬”或“不适感”更轻微，可能是妖兽灵智低下的缘故。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发现！意味着在无法轻易对人类天才下手的时候，他可以通过猎杀或掠夺妖兽，来获取各种各样的基础天赋能力，快速增强自己的综合实力和生存能力！虽然妖兽天赋大多品阶不高，但架不住种类繁多，积少成多，甚至可以尝试用“天赋熔炉”进行融合晋升！

“看来，以后要多往后山或者更远的山脉跑跑了。” 秦风心中计定。

下半夜，秦柱回来替换。秦风也装模作样地出去巡视了一圈，顺便又试验了几次对更低级小兽的掠夺，熟悉感觉，掠夺点消耗了三十多点，换来了诸如“微弱嗅觉强化”、“微弱听觉强化”等一些实用性一般的凡阶下品天赋，都被他暂时归为积累。

三日值守，平静无波。除了秦柱偶尔抱怨两声无聊，以及两人合力驱赶了几次小兽外，再无他事。秦风的掠夺行为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三日后，交接完成，秦风与秦柱等人返回秦家。

秦风依旧保持着那副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废物”模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三日的收获有多大。

丹田内，灵气漩涡又壮大了一圈，距离炼气期二层仅一线之隔。新获得的“微弱土遁天赋（残缺）”虽然还不熟练，但已初步掌握。其他零零碎碎的感官强化天赋，也让他的五感比之前敏锐了一丝。

更重要的是，他验证了系统对妖兽天赋掠夺的可行性，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回到自己小院，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休息，院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一名面生的青衣小厮，神色匆匆，见到秦风，递上一枚玉简，快速说道：“秦风少爷，家主出关了，召您即刻前往‘烈风堂’问话。”

家主秦烈？出关了？召见自己？

秦风心中一动，接过玉简。灵识探入，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速来烈风堂。——秦烈。”

秦烈，秦家家主，养父，筑基期修士，也是秦家目前唯一的筑基。他常年闭关，试图冲击筑基中期，家族事务多由大长老秦洪主持。这个时候突然出关召见自己这个“废物养子”？

是因为秦猛的事？还是……别的什么？

秦风目光微凝，收起玉简，对青衣小厮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整理了一下洗得发白的青衣，深吸一口气，眼底深处，一丝冷静到极致的锋芒悄然掠过。

该来的，总会来。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位名义上的养父，如今对他这个“废物”，究竟是何态度。

烈风堂，秦家权力核心之地。今日，不知等待他的，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