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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我对着他越界的小腿狠狠踹了过去。

黑暗中，我听到一声闷哼。

身后，靳砚舟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我知道他在生气，气我不像以前那样无限度包容他。

此刻我睁着眼，心情无比复杂。

我不打算直接撕破脸，这样太便宜靳砚舟了。

我要陪他把戏演下去。

第二天是周五，我决定今天去摆最后一天摊。

我主要卖零食和火鸡面，深受小学生的喜爱。

看到我出现，几个常客小孩立刻欢呼着围上来。

“卿卿姐，我要爆辣火鸡面！”

“姐姐姐姐，我数学考了满分，我妈奖励了我五块钱，给我来两份！”

我被他们簇拥着，脸上扬起真心实意的笑。

这三年来，只有这些小孩给过我暖意。

他们会叽叽喳喳跟我分享学校的趣事，会偷偷把妈妈给的零食分我一半，会在下雨天帮我撑起塑料布。

这些细碎的善意，曾是我灰暗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光。

靳砚舟今天被我叫来帮忙，有些不耐烦地站在一边。

以往我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从没带他摆摊过。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一个小男孩吃着面，忽然指着靳砚舟问：“卿卿姐姐，这个哥哥是谁，为什么傻站着不动？”

其他孩子也看过来，好奇打量。

我心中一动，面上却笑得灿烂。

“这是砚舟哥哥，他算数可厉害了，不信你们跟他比比？”

孩子们来了兴致。

“真的吗哥哥？十五乘二十七等于多少？”

他张了张嘴，正想回答。

却突然注意到一旁的我也在等着他回答。

于是他连忙摆摆手，“我，我不会。”

“切！”

“还不如我呢，我都算的出来。”

小孩们毫不掩饰地嘲笑靳砚舟。

靳砚舟的耳根慢慢红了。

我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砚舟，你输了。来张嘴，这是惩罚。”

我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大筷子爆辣火鸡面塞到他嘴里。

靳砚舟眼睛猛地瞪大，整张脸都红了。

他想说话，但喉咙被辣的只剩气音。

小孩们又是一阵哄笑。

我总算让靳砚舟也吃了次瘪。

收拾摊子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悄悄凑到我耳边。

“姐姐，这个哥哥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怔了一下。

小女孩认真地说：“我爸爸对我妈妈不好的时候，妈妈也会这样笑，但是眼睛里没有高兴。”

孩子的直觉总是敏锐得可怕。

我摸摸她的头，“姐姐以后不会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走了。

周一进公司后，我被领到一个小组长的工位前。

男组长随意打量了我一眼，在看到我身上过时的西装时就失去了耐心。

他随手丢给我一摞资料。

“把这些数据录入系统，下班前给我。”

厚厚一沓，至少是两三天的工作量。

我没作任何反应，在工位前研究起资料。

只是在我起身上厕所时，男组长的声音忽然炸开。

他指着我的裤子，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你怎么回事？！这什么脏东西，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