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拉着母亲向前走一步。
一辆黑色迈巴赫上走下的中年男子就嗤笑一声:“你可是政法大学的精英,被一个老婆子骗的团团转,不觉得可笑吗?!”
小姑娘冷着脸说:“你只是一个集团秘书长,我要干什么和你没关系!”
中年男子啧啧两声:“这老婆子的儿子就是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摔到河里淹死的,你乱报警可是占用公家资源!”
“更何况………”
男人嗓音冷酷,丝毫不给小姑娘辩驳的机会:
“你好不容易才入职这里,如今还在考察期,轻举妄动就不怕丢了工作吗?”
“你那躺在医院的爸还等着你这个月的工资救命吧?”
”看不起我只是一个公司的秘书长,可我却能拿捏你全家的性命,你以为靠一身胆量就能在我面前横着走?”
母亲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
小姑娘低着头,浑身颤抖。
母亲指着我躺在门板上的身子:“你说他是喝醉摔下河淹死的,难不成我儿子这一身伤也是摔出来的!”
男人连一个眼神也没落在我的身上,只漫不经心的说:
“喝醉的人发生意外很正常,你何必胡搅蛮缠?”
母亲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抬手让保安把母亲扔出去。
连同我捆在门板上的尸体,也像破布一样被甩出去。
我愤怒的冲到他面前怒骂,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男人回到车上,我看见在村里见过的李老板。
他笑得谄媚:“您经商多年吗,钱权都有,多亏您屈尊降贵给我透露风声,要不然我还拿不到这个好处呢。”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
李老板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条烟,缝隙中不小心露出的一沓红色钞票晃花了我的眼。
李老板又笑着说:“还好周秘解决了这些臭鱼烂虾,这是孝敬给您的。”
男人掂了一下手中的分量,这才看着李老板说:
“咱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护着你就是护着我自己,要是让这老婆子告上去了,抚恤金的事就瞒不住了。”
一个荒唐的猜测在心中蔓延。
想起母亲住的破落茅屋,我不由得怀疑抚恤金的去向。
我从未想过居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刚刚李老板喊这个人周秘……
一股浓厚的绝望顿时涌上心头。
他在这儿相当于一手遮天,母亲根本斗不过他。
突然,我被一道强硬的吸力召回。
扭头一看,母亲和‘我’被扔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
几名壮硕的黑衣男子不屑的看了母亲一眼:
“妈的,大早上找晦气!”
母亲死死护在我的身前,却被他们一把扯开。
为首的男人抬脚踩在我的脸上,气焰嚣张:“老老实实把你儿子下葬了不就行了,非要胡搅蛮缠,你这不是找虐?”
这个小巷子里根本没有监控,他们也肆无忌惮的欺辱着母亲。
母亲发了疯的想护着我,可这些人奉命来给母亲点颜色瞧瞧。
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咔嚓”——一声。
我的另一只手被彻底掰断成一个扭曲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