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墨琛结婚五年，他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每一次，听着他们在隔壁翻云覆雨的声音，我都会在备忘录里记下一次。
五年，一共九十八次。
而今天，他又带回来一个年轻娇嫩的女大学生。
在他们结束以后，沈墨琛强迫我进房间收拾。
沈芙慵懒的躺在沈墨琛的怀里，挑衅的看着我，“阿琛，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又老又丑，根本提不起来半点性欲的老婆吗？”
沈墨琛懒洋洋的玩弄着沈芙的发丝，嗯了一声。
沈芙扯下身上的毯子，露出鲜明的吻痕，笑着说，“看见了吗？这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应该有的反应，身为女人，你可真失败。”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收拾着。
两人嬉笑着讥讽我的愚蠢。
回到房间，我从保险柜里翻出一份离婚协议。
五年，我险些忘了，我和沈墨琛只是契约婚姻。
还有一周，就到了这份离婚协议生效的时间。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的起来的很早。
沈墨琛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让我把早餐送去卧室。
我拒绝了。
“你们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要不要我一口一口的喂你们？”
电话刚挂断，沈墨琛就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
“秦念，你在跟谁耍脾气？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家里，跟谁说话！”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他。
这张脸我看了五年，也爱了五年。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却没想到，五年，他竟然从没把我当成这个家里的人。
终于，我垂下眼眸，回了一句。
“嗯，我迟早会离开这个家的。”
沈墨琛更生气了，“离开这个家？这么多年你都靠我养着，离开这家你还能活？”
话音刚落，沈芙慵懒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喲，老女人还闹脾气了？怎么着，自己老了，还不允许阿瑾和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了？”
“你要是不服气，不如也脱光了衣服往墨琛床上爬啊！不过——”
她笑出了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鄙夷，“对着你这张脸，应该是个男人都起不了反应吧？”
我把手里的汤勺丢在桌子上。
清脆的声响像是点燃了某种火焰，身边的沈墨琛嗤了一声。
“芙芙难道说错了？你还发起脾气了？”
我抿着唇，默不作声的收起喝了一半的粥，走进了厨房。
沈芙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餐厅传来，“笑死了，还是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的家庭主妇吧大妈！”
“好了，少说两句。”
沈墨琛看似斥责，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宠溺。
我低着头，盯着水龙头出了神，以至于水几乎快漫出来了都不知道。
身后伸出一只手关掉了水龙头。
“发什么呆？”
这个声音距离我太近了，我回头，几乎一眼就对上了沈墨琛那双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我低头洗起了碗。
“没事，只是在想，我们离婚以后，我还能做什么。”
“离婚？”沈墨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大学的时候就跟了我了，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妇，早就跟外界脱节了，离了我，你还能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