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巧笑嫣兮围着我,露出袖子中的寰谛凤翎,那是父王尾羽最正中的翎羽。
父王和母后的东西为何在她那里
千里传影镜突然亮起,里面景象仿若炼狱。
我自幼生活的昆仑宫轰然坍塌,父王母后被夜辰和月璃关在万年寒冰洞中。
月璃指尖抚过母后华丽的外裳,忽然狠狠掐住她下巴。
“都说凤后的羽毛最美,制作的衣裙在三界绝无仅有,我倒想看看怎么个美丽法?”
“三日后宴席,我要阿璃穿上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衣裙,成为我最尊贵的太子妃。”
母后被他们用噬魂链吊在半空,任由月璃如何暴戾撕扯,手中的羽毛瞬间失去光泽。
越是修炼高深的凤凰,就算身上最不起眼的羽毛,都带着主人的意志。
只要主人不是心甘情愿,它们宁愿自毁也不会为人所用。
直到他们将我受苦的留影石给母后看,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跪在丹炉前剖腹取子,双手血肉模糊地扒着滚烫炉壁。
“姜姜...我的姜姜......”
“凤后,你若不愿给我制衣我也不勉强,那我们只好用嫂嫂的羽毛制衣了,也不知刚失去孩儿的她,还经不经得住……”
母后痛苦地呜咽,“你们别碰她,我愿意,你们想要什么都拿走,别碰我的女儿!”
月璃还不过瘾,逼迫父王和母后相互拔彼此的羽毛,直到两个人全身鲜血淋漓,再无一根羽毛。
“夜羽!姜姜是你嫂子,你怎可这般待她......”
“聒噪。”
夜辰弹指击碎父王喉骨,挥剑刺穿父王的胸膛。
“听闻凤胆是这个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也不知道老东西的凤胆老不老?”
他们生生剖开父王的胸膛,徒手掏出凤胆,还逼着母后蘸着父王的凤凰血画凤凰。
只要稍有不从,他们就以我相要挟。
母后快要画完之际,月璃忽然皱眉扔掉画笔。
“这凤凰眼睛死气沉沉的。”
她骤然发难,出手剜掉母后双眼,“老东西,就用你这双招子给凤目点睛吧。”
父王看着母后空洞的眼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突然暴起挣断三根噬魂链。
染血的双手抓向月璃咽喉时,夜辰骤然发难——他破碎的内丹从胸腔飞出,稳稳落在月璃掌心。
“不要!”母后嘶喊着吐出本命内丹,却在触及父王残躯的瞬间被夜辰捏碎。
月璃披着流光溢彩的凤羽大氅,一一根羽毛在阳光下闪着炫目冰冷的光。
“夜辰!”我嘶吼着扑过去,却被捆仙索勒出森森白骨。
“那是我父王母后!是看着你长大的姨母!”
夜辰漫不经心地斟酒:“嫂嫂,你是不是又糊涂了?我是夜羽,不是大哥,那事要怪就怪你老不死爹娘不识好歹。”
他指尖弹出一簇火焰,千里镜中父王母后的身躯瞬间化作焦炭。
月璃娇笑着跌进他怀里。
我暴起反抗,还未碰到月璃,就被夜辰一脚踹倒在地。
“谁给你的胆子伤害月璃?”
我流出血泪,死死瞪着他。
夜辰毫无丝毫愧疚,“刚才天兵来报,在昆仑山脚下找到了当日外出求学的凤凰太子,也就是你的幼弟,你们凤凰一族还未灭族,你大可不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