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睫毛挂着雨水像哭过的狗,[你又要来可怜我吗?]
我冷呵一声,三年了演技见长啊。
我把他抵在朱红色鸟居立柱上,山茶花簪子硌得后颈生疼。
这个角度能看见他锁骨下方我咬的齿痕,几年过去依然鲜艳如初。
却不知道这是他在我咬后自己加重了痕迹,强制留下的记号。
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伪装,[难道不是姜少爷将我引过来的吗?]
他一愣,倔强地看着我,不自觉地咬着嘴唇,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真让我厌恶,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明显,他踉跄后退了一步,重新弯着眼看着我。
以前我跟他温存的时候说过我喜欢他笑。
开始他还不乐意后面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也会满足我的要求。
我温柔抚过他湿透的鬓角,就像是以前在床间我抚慰他那般。
突然,我手中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感受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衰弱。
他双眼放大像是不敢置信一般,闪过一丝受伤,见我没有松手的意味,竟笑着闭上了眼。
在我松手的那一瞬间,他急促地呼吸声响起,嘴角扯开一丝疯狂的笑意,似乎还觉得惋惜。
无趣,我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甩了甩手,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件。
看着他手指上发出的寒光,嗤笑:[姜少爷现在身价千亿,怎么还戴着廉价戒指?]
我之前随手买的素戒,是一对,我的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果然看着我手上没了戒指,他突然发狠似的咬住我指尖,血腥味在雨中绽开。
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我听见他喉咙里压抑的呜咽,混着当年熟悉的喘息。
我冷眼,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攒了三年,早该出现在他脸上。
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住在漏雨的阁楼。
我去取定制的珍珠项链,撞见他被老板下药。
白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眼尾泛红地缩在墙角,像条被遗弃的马尔济斯犬。
我最看不得美人被糟蹋。
[要跟我走吗?]
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俯视他,[或者等警察来?]
长久的沉默,就当我没耐心,打算拜拜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令我感到惊喜的是他知道感恩。
那晚男人湿漉漉的眼睛映着阁楼天窗漏下的月光,抓住我裙摆的指尖泛白。
后来他在我酒店套房的地毯上跪着伺候了一夜,额头抵着我膝盖说谢谢,发梢扫过脚踝的触感到现在都记得。
[廖总!]
助理的喊声穿透雨幕。
姜慕突然惊醒般推开我,转身时撞翻了石灯笼。
我看着他跌跌撞撞跑进竹林,我腰带不知何时缠在了他腕间,在雨里拖出一道猩红的痕。
像一只落荒而逃的狗。
回到别墅时,意大利人已经走了。
拍卖会上我定了一个小的包间。
手机突然震动,锁屏跳出来自[最好的闺闺]的短信。
点开是张照片——我去年在瑞士拍的腕表广告,姜慕居然把海报贴在画室墙上,旁边用红笔写满[我的][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