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我不小心撞掉了病逝姐姐的遗画。
七岁的继子贺宸,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凶狠的插进了我的大腿。
他冷眼看着我摔倒在地,转身把地上毫无破损的遗画小心翼翼的捡起。
“别以为你嫁给了我父亲,你就能取代母亲在我们心中的位置。”
“你记住,等我长大,你生不能与我父亲同榻,死也不能与我父亲同穴。我会把你的骨灰做成饭盆,拿来喂狗。”
鲜血顺着大腿流出,浸湿了衣衫。
我看着我一点点精心呵护养育到大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贺宸,你觉得是我不想走吗?是你父亲不放我离开。”
......
“啪。”
贺林洲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见我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大腿的鲜血还在涌出。
目光移到贺宸手里还没来及的扔掉的钢笔上,对着贺宸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
“畜生,狼心狗肺的东西。”
贺知洲从地上粗鲁的拉起贺宸边走边狠厉的呵斥:
“你自己去密室给我反省去。”
我强忍着痛意,焦急的扶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克制着心中的恐惧,抓住贺林洲衣袖:
“林洲,是我不小心自己插进去的,小宸好心的帮我拔了出来。”
贺林洲意味深沉的盯了我许久,才把贺宸一把甩开:
“还不赶紧谢谢你母亲?”
“谢谢......母亲。”
“还不快滚?”
我在仓惶离去的贺宸眼里看到了隐忍的恨意和不甘。
贺林洲一把抱起了我,柔声道:
“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我会让王医生给你处理。”
面对贺林洲的温柔,我只感觉四肢冰冷,如坠冰窟。
这七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外界接触了,我被贺林洲软禁了,不止在婚姻里。
姐姐嫁给贺林洲时,我刚大学毕业,我带着男朋友卢翰墨去参加了婚礼。
我看着姐姐幸福的穿上嫁衣,嫁给了她憧憬的婚姻。
那是我第一次见贺林洲,我还腼腆的喊他姐夫。
贺林洲温文儒雅的应对着宾客,我开玩笑的取笑姐姐找了这么一位优秀的老公。
“我的阮阮就是心善。”
贺林洲轻轻的把我抱进房间,小心的放在床上,整个身子欺压过来。
我那种拙劣的说辞逃不过贺林洲猎鹰般的眼睛。
“疼,我的腿。”
我“呲”的一声喊疼,看着贺知洲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欲,眼神再次变得阴暗。
“阮阮,七年了,我的忍耐快用完了。”
是啊,姐姐走了已经七年了。
当初心无城府初入社会的我,没有看到贺林洲儒雅背后的阴暗和虚伪。
更没有看到,当他看见男友卢翰墨亲吻我额头时的隐忍和嫉恨。
“阮阮,你的腿总归是会好的。”
贺林洲势在必得的捏了捏我的脸蛋离开。
等贺林洲的身影彻底消失,我紧绷的神经才猛然松懈,大口喘着气,浑身冷汗湿透。
现在只有贺宸能支撑着我活下去。
“阮阮,你跟翰墨也会幸福的。”
姐姐在婚礼前夜满脸憧憬的抱着我,激动的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