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开口:“好,我们离婚。”
刘宜昊却怒意更甚:
“当时不过是起正常的交通事故,本来赔点钱,大家相安无事,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现在是有什么底气在这儿闹脾气?”
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自嘲地笑了。
当时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郊野岭,我不反抗就要被人强奸。
就算那男人没对我起歹心,那些村民暴动起来的可怕样子,也会把我活活打死。
我被人围堵打骂,有人将我推翻掉滚下山坡,有两个男人追下去对我进行猥琐。
我拼命挣扎,大喊着救命,山坡上的村民只是站在那里对我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人鼓噪大喊:
“死娘们,干死她!”
“阿狗,你们快着点,上完让我也上上。”
慌乱之中我抄起身边的石头,猛地朝其中一个人砸过去。
一下两下,惊叫声哀嚎声在山间回荡。
直到有人大喊“死人了!”
当时我是有多么无助,多么害怕。
可笑我是他的妻子,是朱茉莉的老师,他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朱茉莉是我学校的贫困生,我看她可怜,介绍她到刘宜昊公司实习。
可是没多久,刘宜昊对她的关心照顾就超出了该有的界限。
他成日里带着她在身边,甚至让她住到家里来,两人每天一同上班下班。
在里面三年,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他们这么恩爱,我成全他们好了。
我收敛了情绪,淡然道:
“没有闹脾气,就是不想过了。”
我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刘宜昊忍不住大声:
“你还说没有在闹脾气?你现在这个样子,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坐牢心里不舒服,但是我们心里就好过吗?”
“因为你冲动打死人,朱茉莉愧疚不已,甚至还得了抑郁症!”
“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差点跳楼自杀,颜凌苒,你差点又毁掉一条人命!”
我上前一步,直直盯着他们:
“命是她的,她自己要跳楼,关我什么事?”
这话一说,朱茉莉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
刘宜昊赶忙心疼地上前安慰。
我自顾出去,好在我的书房还没被人碰过,我从保险柜拿了自己的银行卡。
见二楼没有拿铁的身影,我又去院子找,还是没有看到拿铁。
我问管家,管家摇头说不知,正要上楼去问刘宜昊,朱茉莉出现在楼梯上。
她的眼睛还红的,但表情却是阴冷的:
“你是在找你那条破狗吗?”
“别说,虽然是条老狗,但做出来的狗肉汤味道还挺不错的。”
我面无色血,颤抖开口:
“你把它吃了?你怎么敢!”
我父母双亡,拿铁是我唯一的亲人,在和刘宜昊结婚之前,拿铁就和我生活在一起了。
她居然残忍地把拿铁做成了盘中餐。
“你养条畜生难道不是用来吃的?可是刘哥哥也尝了,他说没想到这么美味。”
我冲上去,抓住她的衣领,还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残忍对待拿铁:
“你骗我!你把拿铁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