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事情，晚上要出去一趟……可能不回来了。”
柳如烟清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嗯，好，别喝太多酒。”我乖巧点头。
柳如烟一愣，似乎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
换做以前，我肯定又吵又闹，乞求她早些回来。
可现在的我，再也不需要了。
柳如烟狐疑打量着我，就连换衣服的速度似乎都比平常慢了许多。
她几次想开口，却都欲言又止，最后在我死心的目光中离开了。
我整理好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封遗书，放在精致的礼品盒中。
望着窗外缺了一角的明月，眼角滑下一滴浊泪。
我用了两年的努力，希望柳如烟能回心转意，可当我得知，她还是会坚定选择霍思明时，我就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敌不过心头的白月光。
令我没想到，柳如烟晚上竟然回来了。
她第一次主动抱我，语气仿佛都比平时轻了很多。
“老……老公，我回来了。”
她喊我老公的次数，寥寥无几，原来我这么渴望听见的称呼，现在再听却能这么波澜不惊。
我沉默了很久，将礼品盒放在她的手里：“给你。”
柳如烟眉头一挑：“纪念日礼物？”
我点头，笑着说道：“要等到三天后才能打开，希望你能喜欢。”
柳如烟第一次对我笑道，“我也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她将一个车钥匙塞进我的手里。
“你看，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跑车。”
我低头看着熟悉的车钥匙，一时间沉默了很久。
这车我确实很喜欢，价值大概三百万。
我第一次见到这辆车，是在柳如烟生日宴会上，而车的主人是霍思明。
“霍思明的车？”
柳如烟邀功似的说：“我看你喜欢，特意从他手上买来送你。”
我顿时觉得好笑。
柳如烟不知道的是，我今天正好刷到了霍思明的朋友圈。
一辆布加迪黑车，价值一亿八千万，全球限量仅有一台，并且配文：“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再好的车，开久了也会厌，我并不是喜新厌旧，只是这车是最在乎的人送的罢了！谢谢你如烟！”
柳如烟送了霍思明一辆全新超跑，给我的却是他不要的二手货。
就如同她以为我的感情一样廉价。
“你怎么不开心？”
柳如烟像是察觉了我的酸涩开口道。
我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开心，谢谢你，我很喜欢。”
“谢谢？”柳如烟错愕了一瞬。
大概是她想起来，我曾说过我跟她是夫妻，无论做过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对彼此说谢谢。
可我马上跟她就没关系了，怎么不需要说谢谢呢？
晚上，我与她背靠背而眠。
柳如烟像是挣扎了很久：“老公，你会包容我一辈子吗？”
“嗯，会的，我会满足你一切愿望。”我淡淡的回道。
包括永远离开你。
又是很久的沉默，柳如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把自己交给你，你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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