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几岁了，能出什么事？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
“还妈妈，这么大岁数了，学小姑娘装嗲，真恶心。你现在把孩子领回去，当亲孙子照顾，我或许还能认你这个妈，要不然，你就去住养老院吧。”
我本来怀疑这个叫楚楚的，给我儿子洗脑了。
可儿子眼底的愤恨和憎恶，不是一朝一夕就会有的。
可想到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我难免记挂：
“这个叫楚楚的，多大了？家里是干什么的？这孩子是跟谁生的？”
“够了。我要娶谁，用不着你同意。我俩已经办过婚礼了。”
楚楚拉过我儿子的手，柔弱地开口：
“好了，别生气，妈也是为你好。让我跟妈聊聊。”
她笑盈盈地看向我，眼里盛满了挑衅：
“妈，我今年二十岁。父母离异，没人关心，我初中就辍学了。谈了个男朋友，有了这两个宝宝，他却把我甩了。还好遇到了浩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儿子心疼地搂住她，满脸感动：
“楚楚，不用为了我自揭伤疤。我懂你的苦难，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我面无表情：
“宋浩然，从小到大，我没让你吃一点苦，你懂什么苦难？家境不好无所谓，人品好就行。楚楚，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楚楚低下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俩孩子哭着喊妈妈。
儿子把我推搡出去：
“走，你走。你明知道她初中毕业，能干什么体面的工作，你非要让她难堪？我还说你为了守住公司，去卖过身呢！”
我给了他一巴掌，眼含热泪地离开。
如果不是为了给他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我才不会费尽心血地守住这个公司。
从不会喝酒，到后来喝到胃出血。大冬天，为了拿下合作，我在门口蹲守了一周，落下了老寒腿。
可不管再忙，我都抽空去陪他。
现在，他说我出去卖。
我是他妈呀。
我跌跌撞撞地离开。
第二天，儿子一早就给我打电话。
我心一软：
“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你还是不是个人？我把孩子送过去，你居然不让他们进门。俩孩子在外边冻得不得了，要不是邻居给我发信息，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恶毒！”
“你在说什么？谁让你们把孩子送过来了？”
“我昨天说的，你都没听到？你现在立刻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我的房子。”
“要滚是你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给你的。”
儿子直接挂断电话。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哆嗦着拿起救心丸，放进嘴里。
我还远远没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精心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就这样对我？
我躺了许久，才勉强平复好心情。
门突然被破开，报警器响个不停。
王助理的声音传来：
“张女士，老板让我过来监督您，赶紧搬走。”
我走出去一看，站了一排保镖：
“转告你们老板，这房子是在我的名下。”
“我们老板说了，这是他过去送您的，他有权利收回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