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沈清漓脸色刷地白了。
她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踉跄两步，猛地躲到李芮身后，抓着她胳膊哭喊：“娘！她诅咒我！她想弄死我！”
李芮眉头一皱，心虚地瞥了一眼老夫人的墓碑，瞪着我嚷道：“你少在这装神弄鬼！我告诉你，我们将军府可不是你能随便吓唬的！”
沈清漓抖得厉害，嘴里支支吾吾：“娘，这疯子肯定在祖母坟前搞了什么鬼......”
“刚刚那些香炉，八成是她用来咒我的！”
“对了！我以前从书里看到过，说只要在坟前尿一泡，什么脏东西都不敢作祟了！”
李芮一听，想都没想，手一挥，朝人群里的几个男子喊：“你们几个，上去！”
那几人明显有些害怕，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李芮火气蹭地上来，嗓门拔高：“平时跟在我女儿屁股后头吃香喝辣，现在叫你们干点活就怂了？！”
沈清漓也急了，指着他们喊：“你们真是废物！”
“快点！一人十两钱，下山就给！”
听到有钱拿，那几人深吸口气，一边往我墓碑靠近，一边把手往裤腰带上摸。
可我看着老夫人那模糊的魂影，心里一阵酸楚。
她都死了，怎么还能受这种屈辱？
我猛地扑过去，死死用嘴咬住一个男人的裤脚，嘶吼：“住手！老夫人的魂就在你们头上瞪着呢！”
沈清漓慌得一哆嗦，强装镇定，一脚把我踹开：“你给我闭嘴！”
我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可一抬头，看到府老夫人那张慈祥又愤怒的脸，我咬咬牙，又爬回墓碑前，死死护着。
沈清漓气得脸都扭曲了，尖声喊：“她不滚，那就尿她嘴里！”
“反正这疯子一脸晦气，冲冲邪正好！”
说着，她狞笑着指使：“你，还有你，去掰她嘴！”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竟真朝我扑过来。
我拼命摇头，可双手早被他们掰断，动不了半分。
恶臭扑鼻而来，我心一横，狠狠咬破下唇，默念几句通灵咒后，我猛地将满嘴的血吐在地上。
这是我爹教的，通灵师的血，能招魂。
只是这样做很伤身，不休息个一年半载，不能继续通灵。
眨眼间，周围坟头冒出一团团黑影，直朝那几个男人撞去。
他们腿一软，扑通跪下，裤子都没提起来。
李芮看着那一滩血，吓得抱紧沈清漓，声音都破了：“你！你搞什么邪术？！”
我忍着剧痛爬起来，冷冷盯着她们：“你们灭了老夫人的香火，踢翻她回魂的炉子，是你们自己在找死！”
我目光钉在沈清漓脸上，“你这个将军府的外人，为了冒充将军府嫡女，年年带人挖她棺掘她土，将军府老夫人才会夜夜托梦给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
李芮脸色一僵，猛地把沈清漓护到身后，嘴硬道：“你胡说八道！那老太婆活着就不待见我，谁知道她给将军在梦里瞎编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清漓就是真嫡女，有我在，谁都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谁敢在我娘坟前撒野？当我死了不成？！”
我扭头一看，沈将军带着一群人，满脸杀气地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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