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对你好的。”
“药人再听话也只是个畜生，纵的你不知谁才是主人。”
他让手下拿来一个盒子。
我本能胆寒。
那是小时候师父训练我时用的听话虫，只要把它放进我的耳朵里我就会乖乖听话。
从小的噩梦全部涌上脑海。
我僵直身子，一字一句说道：
“是我的血，是我的血有问题，我的血有毒，我没有故意害她。”
我说的磕磕绊绊，恐惧地想要后退。
李怀昭冷哼：“药人的血是世间百毒的解药，你又骗我。”
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更加愤怒。
那只虫钻进来，我的身上瞬间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
李怀昭看着我握紧拳头又问了一遍。
“你给阿鸢吃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我如同被控制的皮影开口。
“她喝了我的血，血里有毒。”
他不得不信了，听话虫是不会让我说假话的。
他手里的拳头握的更紧。
“那解药呢？”
解药？
没中情蛊时的我就是解药。
我是药还是毒，全在他当初那一念之间。
他还在等我的回应，门童来报。
“王爷，沉鸢小姐不见了！”
沉鸢拖着她残败的身子跟人私奔了。
被抓到时男人趁着她最后一口气还想要同她苟且。
她脸色惨白地向李怀昭求救，看见被拖在他们身后的我时她话锋一转。
“是她挑唆我的，她说她要当你的王妃。”
“我不是私奔，都是她设的局。”
她想让我替她背锅。
李怀昭不再管她反而朝我走来。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可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在起了杀心的边缘。
“你放她走的？”
我点头。
听话虫控制着我。
“她说她不想留在你身边。”
他脸色铁青，眼里泛着盛气凌人的寒意，抬手就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扇倒在地上，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晕晕乎乎地看见那只听话虫被甩了出来。
李怀昭踩死了它。
他勾起我的脸，面无表情。
可眼里散出浓烈的恨意。
“蒲衔青，你还真是个好人。”
他不会真以为是我找人玷污了她吧。
是她自己遇人不淑，怪不了我。
沉鸢说她想要自由，求我帮她。
我只是帮她逃跑。
只是我解释了，他会信吗？
沉鸢还正跪在地上六神无主，李怀昭就一刀解决了那个奸夫。
他没忍心怪沉鸢，就把气撒在我身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帮人，不如就回军营去，为将士们排忧解难吧？”
我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要我去当军妓。
我还沉浸在刚刚的一巴掌里没有回神，听到他的威胁苦笑。
“任凭王爷处置。”
说不定我就死在去军营的路上了呢。
这么想想，好像也不怕了。
他独自走了，众人也都跟他走了。
只有他身边新来的副将没跟他，背起我。
“蒲将军，何必跟王爷置气。你认个错王爷不会怪你的。”
要怪就怪好了，反正我也没几天可活了。
药人的寿命只有二十年，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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