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从灵女神坛拽入地狱，不就是你的手笔吗？
你为陆柔霜，乐汾然为你，你们杀了我。
心上的痛压过身体的痛，我生生悲愤地昏死过去。
见状兄长大惊：
“叫医生，医生！”
“实在是太糟糕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个小姐她双腿被打断，下体胞宫掉落，浑身是伤，已经是濒死状态，她是从牢狱里出来的吗？”
“我一个人无法医治她！”
藤野医生简单看了看我的情况，就皱眉道。
兄长绷不住了，他抖着手去抓藤野医生的袖子。
“医生你救救我妹妹，你救救她，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陆家都给得起。”
乐汾然也没想到我会死，崩溃道：
“藤野医生，您想想办法，一定一定要救活清鹊妹妹。”
说完她来拉我的手，“清鹊，你不是说想学跳舞吗，我教你，只要你活过来，你还说你要给我的孩子绣虎头帽，你不能食言，你不能……”
等我再睁眼，我已经换了干净衣服，身子上了药，手背打上点滴。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我。
下一秒乐汾然推门而入，见到我醒了，哭着扑到床边说：
“清鹊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半个月，我们快被你吓死诶。”
我麻木地看着她哭，发现腿虽然被木板固定了，但没有知觉。
乐汾然见我不说话，也不哭了，神情又心虚又害怕。
“清鹊，你放心，你兄长已经让那些人闭嘴了，没人会瞎说什么的。”
我懒得看她演戏，敷衍道：
“哥哥还是疼我的，嫂子，你眼睛熬出血丝了，去休息休息。”
乐汾然看我这样说，松口气儿。
“好，那你有事就喊丫鬟去叫医生。”
说着她起身离开，病房门口留下两个丫鬟。
丫鬟以为我病重，听不清她们说话，就无所顾忌地聊起来。
“其实柔霜大小姐才是灵女吧，柔霜大小姐生得美，又会跳舞，还懂洋文，她才应该给大帅献人参。”
“可不是嘛，嘉鸿少爷肯定也更疼爱柔霜大小姐，这不为了柔霜大小姐安全亲自护送嘛。”
亲自护送？
起初让我独自去寻人参，随后又只派几个下人送我进献人参。
换作陆柔霜，她已在奉城，去帅府不过是咫尺之遥，兄长还是要陪护。
我紧紧地咬住牙关，竭力压抑自己的恨意。
傍晚，兄长送完陆柔霜回来后会对我说：
“清鹊，你没办法献人参，我们只好换柔霜去……而且我不能让你经历过的事情再发生在柔霜身上。”
“柔霜没有你坚强，她会死。”
“清鹊，你现在是我的妹妹，你拿走了柔霜过去的一切，这点保护你不会跟柔霜争得对吗？”
我望着兄长，眼睛含着泪。
“当然了。”
又过了两个月，我坐上轮椅被推回陆家静养。
我残疾后，乐汾然可能心虚不怎么来亲近我了，我也懒得应付她。
直到我看见有丫鬟在后院烧东西。
木雕小人画扇围巾手帕诗稿等等东西。
它们被焚入火盆，经受着火舌舔舐。
我胸口闷到发痛，心底也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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