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忍不住的干呕,那丫鬟冷笑几声。
“哟,平日里仗着我家公子不愿搭理你,教育我们节俭,如今到你节俭了,你还娇贵上了。”
我双目通红,气的呼吸急促。
“你就不怕宋瑾华回来后知道此事。”
她无所谓的笑笑,“公子忙着与声声姑娘的婚事,哪还顾得上你。”
她的眼神突然狠戾,从怀中取出一只簪子。
“这是公子在逛街时买回来的,说你前几日同他说看上了这只簪子。”
“如今你不同他置气,答应了那事,日后他更是不会亏待你。”
我一把打掉那簪子,双手捧起那残羹,强忍恶心喝了下去。
“痴心妄想也要有个限度,告诉他,让他滚,你也是。”
丫鬟眼色一暗,拿起簪子向我手上戳去,被绑了一下午,我实在没有力气,一时没有躲开。
簪子将我的手掌戳穿,我痛呼一声,她却得意的拍拍手,看着我在地上因疼痛颤抖不已。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本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跳梁小丑罢了,要不是当年小姐赌气上山,哪里还轮到你!”
我想起来了,嫁与宋瑾华第二年,江家父母因病去世,一些江家的老仆人便被宋瑾华接了回来,眼前这人,正是当年江声声的丫鬟。
此时我终于注意到门口处一抹熟悉的粉色,我素日提倡节俭,于是府里的衣服向来是素色,除了江声声。
我抬头那丫鬟,笑中满是讽刺。
“他宁愿答应你家小姐做平妻,也不愿同意我要和离,看来你们小姐在他心中也不怎样。”
“放肆!”她怒视我,一巴掌下来,我的嘴角渗出一丝血。
一天之内经历接二连三的打击,于是我再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娘亲……”
我的意识昏昏沉沉,只是有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听到时只觉得亲切。努力睁开眼,却是一个孩子扑在我怀里哭的悲切。
我一愣,意识到了什么,我声音哽咽,张嘴便是藏不住的哭腔。
“我的孩子,是你吗?”
他抬头看我,空洞的双眼流着两行血泪。他在我怀中越来越冷,身子也慢慢湿了,我很慌,将他抱入怀中却怎样都捂不热,于是我崩溃的大哭,跪在地上,求求有人来救救他。
“娘亲,我好冷,我好怕。”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他在我怀中化作一滩血水。
我被惊醒,眼角处还有泪痕。
他最后说的是,“娘亲,这里好黑好冷,我不要你来,你要好好活着。”
攥紧被子,还没能缓过来,屋内便进来其他人。
“和离不成,倒学会以死相逼了?”
“孟昭,我果然没看错,你向来擅长强他人所难。”
我一愣,他见我不说话,于是怒意更甚,宋瑾华扯起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床边,我吃痛的皱眉,不明白他发的什么火。
“你好好的上山,那些山贼便不会找声声和宋府的麻烦,这样你我也能落一个好名声,你到底在执拗什么!”
“还去吃那些猪狗不食的脏东西,你倒是会忍辱负重啊。”
我被他气笑了,用力推开他,他一个趔趄,震惊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