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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城里卖菜，天突然下雨，他会不辞辛苦地跑十里地给我送伞，生怕我淋雨伤寒。

每个月月事时，我总会痛得生不如死，顾原便记下了我月事的日子，提前三天就盯着我，不许我干一点活。

那几天，他月白色的长衫总是沾满碳灰。

那是生活的烟火气，也是爱意的凝聚点。

可如今，长衫不惹尘埃，爱意也不知所踪。

我抽离回忆，看着顾原冷漠的表情，失望地哽咽：【好。】

……

九百九十九级天梯，只爬了一半，我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

女儿忍不住嚎啕大哭：【娘，我去求爹爹别让你跪了。】

儿子少年老成，他拉住女儿：【妹妹，爹不会帮娘的，现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那个楚倾欢。】

儿子拉着我的手，提议道：【娘，咱们走吧，破天机门我们不去了。】

【大不了以后做个没爹的孩子，我长大了，可以养活你和妹妹了……】

看着懂事的儿女，我愈发难受，可心里的选择也愈发坚定。

我必须去天机门，找到解药救孩子们。

也要找到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爬上最后一级阶梯时，我的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可楚倾欢却没打算放过我。

【满身血污，平添晦气。】

【这脏衣服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这帮师弟帮你脱？！】

儿子已经懂事，像个小男子汉一样挡在我面前，紧紧握着顾原亲手给他打的小木剑。

【你让我娘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脱衣服，是想让她清白尽失，颜面扫地吗？！】

女儿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叉着腰撅着嘴：【就是就是，不许你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娘亲！】

可孩子哪里是楚倾欢的对手？

她一把打掉儿子的木剑，抬手就是两巴掌。

儿子女儿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两个小贱种，真是一点顾虑不懂！】

【你们的娘只是妾，你俩将来只能叫她姨娘！】

楚倾欢使了个眼色，门人会意，押着儿女跪在楚倾欢面前。

【你俩的娘只能是我！】

【来，叫声娘听听！】

儿子女儿不愿意，倔犟地仰着头，不肯开口。

正巧这时，顾原来了。

儿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喊道：【爹，楚倾欢欺负娘亲，还不许我们认娘，逼着我们改口叫她娘！】

【爹，你最疼娘亲了，帮帮她好不好？】

楚倾欢搂着顾原的胳膊，撒娇道：【师兄，我这是在教他们规矩。】

顾原淡漠地瞟了我一眼，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倾欢说得没错，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娘亲。】

【至于江沁，改口叫姨娘吧。】

见儿子眼里蹦出恨意，顾原抬头对我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连父亲的话都不听，像什么样？！】

我麻木地扯出个笑容：【不是我教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顾原皱了皱眉，不悦道：【江沁，我不管他有什么想法，该守的规矩就得守！】

【你要是也跟他们一样不懂事，那解药，就别想了。】

【等着看孩子生不如死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