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这样对我妈妈,我道歉,我道歉!”
我手被顾池钳制着,拦不下我的女儿。
她小小的身躯跪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
蕊蕊半夜发了高烧,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我一人陪护。
顾池早就带着苏眠母女吃烛光晚餐去了。
手机里收到了班主任偷偷发的一段监控。
“蕊蕊妈妈,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事情蹊跷,我查了监控,是白可儿污蔑了蕊蕊。平时白可儿总爱欺负她,蕊蕊处处忍让,没想到她竟变本加厉。”
视频里蕊蕊被白可儿带着粉丝围住,惊慌中她跌倒在体育器材堆里,被划出道道伤痕。
“小贱婢,和你妈妈一样贱!敢和我抢绘画金奖,你亲爹还没给够你教训吗?”
“我不过要拿你那破挂件,你居然敢推我,害我的手破皮。”
“你以为顾叔叔稀罕呀,他不过是我妈妈的一条舔狗,连我妈都觉得他贱。”
我心里一痛,放大画面,这才发现蕊蕊手里紧攥着的是要给顾池的父亲节礼物,我们亲手缝的挂件。
“是不是很痛,只要你承认顾池是狗,你是狗养的,我拉你上来。”
“不是的,爸爸是很好的人,他才不是那样。”
蕊蕊的伤口被刺激,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却不肯说顾池一句不好。
我的心如刀割,顾池不是答应寸步不离吗,他这个时候又在哪里?
我看到运动会家长群里的视频,顾池此时正陪着苏眠在操场上漫步。
紫荆花的花瓣落在他们身上,好似一对璧人。
出院已是五天后,这期间顾池没再出现过。
我看苏眠的微博便知道,顾池旷工十天,带她母女二人去马尔代夫度假。
我牵着蕊蕊独自办理出院手续,付款时却一分钱也刷不出来。
我打电话质问顾池这是怎么回事。
“这张卡里八十万我给苏眠母女俩当旅游基金了,就当是替你给她们赔罪。”
不等我回答,顾池便在白可儿的欢呼声中挂断了电话。
我这些年的积蓄都在这张卡里,本来是打算给蕊蕊当教育基金的!
我和蕊蕊的私人信息早被白可儿开盒发在网上,医院里不少人认出了我们。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响起,蕊蕊躲在我怀里发抖。
我别无他法,向朋友借钱结款后才得以脱身。
“妈妈,我不想要顾叔叔当我爸爸了。”
出租车上我抹去蕊蕊的眼泪。
“好,我们不要他了。”
今天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顾池不知道的是,蕊蕊极高的绘画天赋是遗传了我父亲。
我父亲是世界最顶尖的绘画大师。
这些年我从未放弃过寻找让蕊蕊的手痊愈的方法。
两天前我收到父亲的信息,他联系到国外顶级的专家,蕊蕊的手有望复原。
未来十年,蕊蕊将由他亲自栽培。
白可儿偷来的一切我要她还回来!
顾池回家的那天,我带着蕊蕊踏上了去往F国的飞机。
看着蕊蕊空空荡荡的房间,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