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妄。
为了他离开静安寺时，师父送了我这串佛珠，他说佛珠断了，缘分就断了。
如今，倒也真是应了景。
楼下佛堂又有动静传出，我攥紧佛珠，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
"陈叔，我要离婚回归温家，我爸妈生前替我定好的联姻，也该兑现了。"
"知虞，你考虑清楚了？"
手腕上的纱布渗出点点血迹，我无比肯定道。
"是，考虑清楚了。"
等陈叔发来离婚协议，我发给婆婆后，沉沉睡去。
再睁眼，裴临序系着围裙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温度适宜的素粥。
他弯腰在我额头落下一吻，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做了你爱吃的山药粥，快起来洗漱。"
我盯着他脖子上那道草莓印，指甲掐进掌心而不自知。
他顺着我的视线摸了摸脖子，神色有一瞬慌乱：
"昨晚替你抄经时被香灰烫到了。"
我无意拆穿，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裴临序这才注意到我手腕的伤，脸色骤变：
"阿虞，你的手......"
我甩开他伸来的手，径直下楼，却碰上几个佣人探头张望，目光在我胸口流连，嘴角挂着暧昧的笑。
哪怕裴临序花钱撤了热搜，昨夜的直播，已经让我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佛子成了世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我无视他们，走向佛堂，管家上前一步拦住我：
"太太，佛堂刚换了新香，您要不晚点再去？"
看来，昨夜的战场还未收拾干净。
我执意踏进佛堂，却撞上苏挽雾穿着我的僧袍，领口大开的出来。
"阿虞，这么早就来礼佛？"
她故作惊讶地拢了拢衣领，不经意间露出里面细密的红痕。
忍着扒下她衣服的冲动，我冷冷道：
"让开。"
苏挽雾娇笑着让出一条道，在我路过时，凑近我低声道：
"昨夜的激情戏好看不？还别说，当着佛祖的面，怪刺激呢！"
佛堂内，檀香混着腥膻味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涌。
苏挽雾却轻笑着还想嘲弄我，我忍无可忍赏了她一巴掌。
苏挽雾被我打得踉跄后退，撞在供桌上，震掉了被她藏在佛像后的蕾丝内衣。
她眼中闪过得意，又故意露出僧袍里的更多痕迹：
“古有佛祖割肉喂鹰，如今有你以身娱乐世人，而我有临序卖力伺候！你嫉妒也没用，临序才不会碰你，毕竟谁会和一个被檀香熏入味的女佛子共沉沦？”
原来，五年来裴临序从不碰我，不是尊重，而是嫌恶。
话落，苏挽雾捂着脸啼哭，闻声而来的裴临序一把将我推倒。
他满眼疼惜的轻抚苏挽雾红肿的脸，目光落在我身上，却犹如淬了毒的刀：
"温知虞！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欺负嫂子？赶紧道歉！"
她不敬神佛，还欺负到我头上，不该打吗？
我指着被暴力撕烂的蕾丝内衣，刚要开口，苏挽雾却哭得梨花带雨：
"临序，是我错了，我不该借用阿虞的小佛堂来给你大哥上香，她生气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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