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佝偻着身子气得全身发抖：“你不去清华，你想去哪里?”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想在村里放牛。”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久之后村长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不是高兴傻了吧，婷婷，这可是清华清华！全中国最好的学校，将来你不是干部就是高管，你的年薪几百万起，你到底懂不懂？”
我依然淡定回答：“我知道，但是我不去。”
所有人轮番来劝我，可我只有一句话：“不去！”
爸爸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李婷婷，你是失心疯了吗？”
我在全村人的注视下进屋把从小到大的所有书全部丢在门外，从墙上扣下几十张大红奖状。
我把它们堆在一起淋上汽油。
熊熊火光吸引了那个从小就没有管过我的疯子妈。
她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扑向火堆。
“不能烧！不能烧啊！”
火太大了，很快烧到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可是她依然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作孽啊，烧书是作大孽了啊！”
爸爸用力把她扯了过来，一巴掌扇了上去。
“疯子，这个时候别他妈给我乱。”
叔叔伯伯们一桶一桶的水泼在妈妈身上，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突然从地里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砸在我的身上。
“为什么不上学？不读书你还能干什么？
“种地吗？嫁人吗？”
我摸着被棍子打得火辣辣的大腿依然倔强地回答：“我说了，宁愿放一辈子的牛也不上学。”
全身湿透的妈妈像疯了一样一棍子一棍子地朝我砸来。
“不读书那就去死，马上去死！”
我没有躲，任由她发泄。
毕竟她从小打到大就不喜欢我，生下来不给我吃奶，要不是隔壁大婶儿，我真的早就饿死了。
后来十几年，她也是想尽办法弄死我。
幸亏爸爸和全村人都护着我，不然我现在坟上草都不知道长了多少茬。
爸爸用力一脚踢开妈妈。
“疯子，给老子滚开！”
妈妈被踢倒在乱石头上，头上撞出一个大血包。
我毫不心疼，那是她打我的报应。
爸爸放软语调，试图跟我谈心。
“姑娘啊，你告诉爸爸，到底为什么不想去清华，是觉得学校不好吗？是害怕家里没有钱吗？”
村长听到立马接话：“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村里几十户人家，一人出几百块钱，你的学费生活费就够了。”
我低着头:“清华很好，我只是不想去。”
爸爸终于要疯了，他捶胸顿足。
“你是要气死我吗？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你这个时候说不去，你是不是要我死给你看？”
他没有死成，但是爷爷却真的拿刀架在脖子上。
“婷婷，你要是不去，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锋利的尖刀闪着寒光，眼看就要插进爷爷的脖子。
我淡淡地说：“爷爷，一刀下去死不了的，只会让你增加痛苦，要死的话跳河来的比较快也没有那么痛苦。”
他手里的尖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颤抖着手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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