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电显示,他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许菡的哭声:“禹舟,你在哪里?为什么我醒来后看不见你?”
顾禹舟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赶往许菡身边。
小陈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婉桐姐,你还好吗?”
我朝他笑了笑,表示没事。
小陈一直跟着我,是这个基地中为数不多只忠于我的人。
“联系上了吗?”我单刀直入问道。
小陈凑近我,压低了声音:“联系上了,那边说准备半个月,半个月后就来接你。”
我松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到了。
一连三天,顾禹舟都没有来看过我。
仙人掌刺造成的伤口虽然多,但是好在并不深。
在特效药的帮助下,部分已经开始结痂掉落。
只有整张脸还是又红又肿,伤口不断地反复。
我从基地病房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开车回到了家里。
刚刚开门,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阵暧昧娇俏的笑声。
许菡和顾禹舟正窝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毯子,看着前几年的电视剧。
看见我进门,许菡疑惑地说道:“婉桐姐,这么晚了,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还有,你哪来的钥匙呀?”
顾晚舟迅速起身,抢先一步来到我身边,厉声开口:“说了等我的吩咐,谁允许你私自拿钥匙的?”
我愣在了原地。
顾禹舟转头向许菡解释道:“你不是要她贴身照顾你吗?我想着她住进家里来会比较方便一点。”
我恍然大悟。
顾禹舟这是害怕许菡知道我们已经结婚的消息。
当初结婚的时候,顾禹舟唯一的要求就是隐婚。
尤其是不能让滞留太空站的许菡知道。
他每晚通过基地的通讯设备跟许菡谈情说爱,互诉衷肠。
为了安慰她,更是每天下午都视讯和她一起吃压缩饼干。
我做来自己吃的菜,却被他粗暴地倒进了卫生间。
“菡菡在上面受苦,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大餐,让我反胃!”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不想再赖在这里。
我转头想要离开,却被顾禹舟一把抓住手臂。
“呆在这,哪都别去!别让菡菡起疑心。”
“要是她知道了真相,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被他连威胁带控制拽进了保姆间,扔给我一床单薄的被子,连个枕头都没有。
因为我们经常不回家,所以保姆间只是个摆设。
修建在了楼梯的下方,拢共只有四五个平方,逼仄狭窄,还不透气。
我坐在床板上,抱着单薄的被子,身体瑟瑟发抖。
外面不时传来他们的调笑声,伴随着潮湿的空气钻进我的骨头缝里。
冷。
刺骨的冷。
深夜时分,一声巨响将我从噩梦中惊醒。
顾禹舟一脚踹开了保姆间的门,把我拉扯起来。
他睡衣大敞,脖子上还留着鲜红的印迹,沙哑着声音对我说:“上去,菡菡需要你伺候。”
我置若罔闻,顾禹舟有些恼怒,捏住我的下巴警告我:
“她身体弱不方便,帮她洗个澡而已,你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