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发现了他的计谋,因为我对助兴糖豆有抗药性。
这药对我没用,反之,我会将这些事记得更清楚。
“还得是傅少!这么多年了心里只有浅浅一个人!不过……你就不怕嫂子发现了跟你离婚?”
傅砚修一哂,利落地将剩下半桶碎鱼块全部丢进深海里。
浓郁的血色在海面荡漾开,不少鱼类闻到血腥味纷纷朝快艇这边聚集。
沈浅浅瞬间兴奋,“哇!好多鱼啊!今天一定能见到远洋白鳍鲨!”
傅砚修则是搂过沈浅浅的肩膀,淡淡的回答兄弟刚才的问题。
“她敢和我离婚?她一个孤女,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又是个怀了孕的已婚女人,被我拍下的小视频不知道有几百个了!离了我,谁还会要她?”
“自从她怀孕后身上就一股馊吧味儿,熏死我了!我都不想和她同房睡了!哪有浅浅好,又香又软,像个草莓小蛋糕!”
“我今天惩罚她,就是要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就算她现在是我傅砚修的太太,也没资格欺负浅浅!”
傅砚修的话皆透过防水蓝牙耳麦传到我耳朵里。
我听后心里更是一阵死寂。
“还是傅少霸气!所以一周前嫂子收到情趣玩具的快递,导致她错失评奖的名额,也是傅少为了浅浅做的吧?”
傅砚修摩挲着沈浅浅的腰,暗暗浅笑。
“当然,即便是她有能力拿下这次评奖第一名,我也要毁掉她的名声,不然我怎么帮浅浅解气?”
沈浅浅重提旧事,委屈极了。
“谁让她当众给我难堪呢!说我做的文物统计不专业!简直是气坏我啦!好在有砚修哥哥出面帮我教训她。”
我心下一窒,在深海里险些呛水淹死。
我忽然想起几天前——
几十件情趣玩具的透明包裹堆满我工作单位的门口时,那些同事与领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鄙夷。
我是省文物修复局的一把手,也是最年轻的文物修复师。
而沈浅浅则是傅砚修塞进来的新手小白,只需在办公室里统计并不多的数据,就能月入过万。
有次我发现沈浅浅送来的数据有明显的漏洞,向她指出问题后,她竟说是我故意为难她。
在这之后,莫名其妙的快递就大量的送来单位。
同事们对我的评价更是从“天才少女”成了“不知检点的荡妇”。
“她不知道避着点人吗?把公司当套用呢?这种不要脸的成人玩具也好意思邮来公司!”
“还是透明包装,她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那点生理需求啊!”
“这下好了,全公司都知道她闻招盈欲求不满!是个荡妇!”
我拼命解释这些快递不是我买的。
可快递上却清楚地写着我的所有个人信息。
一时间,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也就坏了名声,失去了这次评奖的机会。
领导们更是削弱了我的工作量,直接将我推去二线。
重要的工作一律不经由我手。
但我打死也想不到,这竟是傅砚修做的!
只为讨沈浅浅欢心!
甲板上笑声不断,我的心却在不断下坠,就如同我在深海里一般,身子越来越重,即将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