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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被人温柔的抚摸。
恍惚间我以为母亲还活着。
下意识蹭了蹭。
那人的手顿了顿，并没有挪开。
意识回笼，我知道来人司映玉。
不想面对他，我便假装沉睡。
良久，司映玉声音嘶哑。
“悔儿，我好痛苦，每折磨你一分，我便痛苦十分。明明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时司映玉是我家的长工，时常趴在高墙之上看我练舞。
他长相俊美。
我起了逗弄他的意思。
假装自己扭伤了脚。
司映玉便不管不顾的从墙上跳下来，帮我治伤。
发现是我的恶作剧时，他耳根绯红不敢抬头看我。
情随日渐浓，我们私定终身。
为了逃避爹爹的阻扰。
我们决定私奔。
然而那晚我一个人在高墙外苦等了一夜。
再见面时，已是血海深仇相隔。
司映玉的手扶上我的脖颈，慢慢收紧，又松开。
“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当我想对你好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弟弟流脓破败不堪的尸体。”
“阿母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怎么可以爱上上仇人之女。”
“我原本以为我和你一辈子都逃不出相爱相杀的宿命，直到你怀孕了，晖儿，这个孩子，是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眼泪克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
我强忍住反胃的呕吐欲，知道装不下去了便睁开了眼。
看着司映玉虚伪的表演。
司玉脸色由温柔变换成狠戾。
“江明晦，你就不能换个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吗?”
我麻木地站起身，低眉顺眼地跪下。
“女婢知错。”
看着眼前这个如枯草般易折的女人。
司映玉有些哽住，生出些许不适应。
不是自己把她变成这样的吗。
他有些烦躁。
现在的江明晦如同一个了无生机的木头人。
就像随时会随风消散一般。
司映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顿觉心慌。
司映玉攀着我的双肩恶狠狠地威胁。
“你不配带着司马家的血脉去死，就算是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我被他激起恨意。
抬头与他对视。
司映玉终于看到自己熟悉的眼神。
这个女人又从新鲜活起来。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江明晦身前大片春光。
司映玉嘴角恶劣地勾起。
“你妹妹小小年纪，已经是怡红楼的头牌，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输了呢?”
我的瞳孔微微放大。
司映玉嘴角弧度更大了。
“不想再回去就主动取悦我。”
我指甲颤抖地褪下自己的衣物。
司映玉倾身覆了上来。
我仿佛在风浪中起起伏伏。
意识陷入虚无。
直到身下大片鲜红，司映玉慌张地让人请郎中过来。
郎中把脉后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斟酌词语。
“大人，这女子小产之后不可过度行房，不然气血亏空，日后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司映玉双眼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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