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男朋友赚学费，我去当了高空工人。
在我为了几千块加夜班时，透过高空玻璃，看见了男朋友在和别的女人拥吻。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那个穷光蛋分手。”
陆朝阳嘴角勾起，一脸嫌弃。
“她为了给我凑学费跑去吊威亚擦玻璃了，我还想再逗她一阵子，再让你开心开心。”
后来，在我出国的路上。
听说陆家大少爷赏重金，只为找到那个在高空工作中去世的女友尸体。
......
傍晚六点，太阳已经下山。
我挂在三十层高楼的外墙上，随风轻摇。
“小雨，左边那块再擦一遍，看着还有点印子。”耳机里传来地面工头的声音。
我调整了一下腰间安全绳的位置，左手抓紧绳索，右手伸长擦玻璃的刮刀。
尽管已经做过很久，可还是避免不了会腿软。
可这份高空玻璃清洁的工作比工地搬砖工资高出一倍，还包五险一金。
为了能让陆朝阳安心读书，再苦再累都值得。
“好了，收工。”
我松了口气，小心地沿着狭窄的手架移动，回到安全平台。
摘下安全帽，我抹了把脸上的汗。
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属于陆朝阳的对话框只有一片绿色。
“小雨，今天这么急下班？”
同事王哥递过来一瓶冰水。
“嗯，得去给男朋友送钱。”
我仰头灌下半瓶水，“他下学期的学费还差一点。”
“又是那个大学生？”
王哥摇摇头，“小雨啊，不是我说，你供他读书这么久了，他连面都不肯露一下...”
“他学业忙。”
我打断他，快速收拾好工具，“而且他家里条件不好，他说读完研究生就和我结婚。”
骑着小电驴穿越半个城市，我在一处高档小区门前停下。
电梯上到18楼，我在门前站定，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才敲门。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最近陆朝阳都以要上学考试为由推脱和我见面。
我有点，想他了。
门开了，陆朝阳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
我一下就笑了，“朝阳...”
他没让我进门，只是伸出手，朝我抬了抬下巴：“钱带来了吗？”
我有些委屈，不自觉地就红了眼眶。
“朝阳，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你连信息都不发一个，难道就不想我吗？”
陆朝阳只冷冷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没有钱，没有我关门了。”
生怕他又不理我，我赶紧从内袋掏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一万二，下个月发工资我再...”
“知道了。”
陆朝阳接过信封，快速清点了一下，“我马上要考试，需要清静，你先回去吧。”
“我骑了四十分钟的车，让我进去喝口水吧...”
看着他淡漠的眼神，我心里酸涩不已。
最近陆朝阳对我很是冷漠。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果不其然，他还是拒绝了我。
“真的没时间，下次吧。”
陆朝阳半关上门，顿了顿，开口：“谢谢你，小雨。”
随后毫不犹豫地关上。
我愣在原地站了几秒，胳膊抬起又放下，来回几次，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电梯里，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镜子上倒映着我疲惫的脸庞，眼睛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我好像，变得不像我了。
这一刻，我莫名感觉很累。
我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电梯门突然打开，我连忙整理衣服，低头走出。
明天早班四点就要起床，如果再不回去，只怕连3个小时都睡不到。
刚出小区，手机就响了。
是队长。
“小雨，金融中心有个紧急任务，今晚必须完成，加班费三倍，干不干？”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
“什么情况这么急？”
“明天有大领导视察，整栋楼玻璃都要擦得干干净净，人手不够，你技术最好，人又细心，我专门给你留了位置，来不来？”
三倍工资意味着今晚能赚近两千。
陆朝阳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着落。
如果我能提前给他，是不是这次他就能请我进屋了...
我咬了咬牙，拍了三下脸提神。
“行，我半小时就到！”
金融中心是全市最高的建筑，72层，近四百米高。
深夜十一点，我和另外三名同事被吊在三百多米的高空，强风让作业平台不停地晃动。
“这风太大了，安全绳检查了吗？”
“放心，都双重保险了！”同事在风中回应。
我点了点头，专心擦拭着巨大的玻璃幕墙，越擦越有劲儿。
忽然，透过玻璃我看到了一间会议室，手猛地一抖，工具差点掉了出去。
那是陆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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