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瘫痪的父亲，为了下落不明的女儿。
三杯药酒下肚，我全身已开始剧烈过敏反应。
呼吸困难，皮肤起疹，视线模糊。
裴时霄突然打翻剩下的酒杯。
“够了，她不配和林念同一天死。”
心脏剧痛中，我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皮鞋。
刺鼻的药水味中，我在争吵声里醒来。
“她必须继续痛苦！”
顾言深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
“药物过敏的症状会让她生不如死，这正是我想要的。”
重物撞击声响起，似乎有人被推倒在地。
我眯眼偷看，裴时霄捂着流血的嘴角，手中却死死护着一支药剂。
“她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裴时霄声音冰冷，眼中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顾言深狠狠踹向他的肋骨。
“裴时霄，你他妈是不是忘了林念是怎么死的？”
“你该不会还爱着这个害死林念的女人吧？”
裴时霄猛地站起，一拳打在顾言深脸上。
“闭嘴！我对苏晚只有恨！”
“我只是觉得，折磨一个活人比看一具尸体有趣得多。”
顾言深冷笑着抹去嘴角的血。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看到你护着药剂的样子，就像曾经护着林念。”
病房门被顾言深狠狠摔上。
“醒了就睁眼。”
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
我缓缓睁开眼，他递来一支针剂。
“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我默默接过针剂，颤抖着扎进手臂。
目光落在他指关节的淤青上。
五年前，他也曾为我挡下一杯加了料的酒。
那时他低声在我耳边说：“我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如今他亲手将毒酒递到我唇边。
灼热的药效渐渐缓解了过敏反应，我终于能正常呼吸。
裴时霄冷笑着擦拭手上的血迹。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不想像你妈那样，成为商业杀手。”
林念死前的绝望面容浮现在我脑海。
我无力反驳，只能沉默承受。
手机突然震动，顾言深发来冰冷的威胁：【半小时内滚回来，否则立刻停掉你父亲的所有治疗费用。】
我猛地坐起，扯掉手臂上的针头。
鲜血顺着皮肤滴落在白色床单上。
裴时霄一把按住我的肩膀，眼神阴鸷。
“躺下。”
我挣扎着想逃离，他却从口袋掏出一支镇静剂。
不由分说地扎进我的手臂。
药物迅速发挥作用，我的四肢变得沉重。
“为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苏晚，你真的甘心做顾言深的玩物？”
“曾经叱咤商场的苏大总裁，沦落到靠出卖身体维生？”
我无力地靠在枕头上，苦笑着回应。
“活着，才有机会翻身。”
“尊严是活人的奢侈品。”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审视我话中的真假。
“睡吧，我会处理顾言深。”
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却让我毛骨悚然。
镇静剂拖我进入黑暗，我不知道醒来后等待我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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