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立马传来激动地声音,
“安然,我们正缺你这样的女科研人员,你确定参加?一周后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我大步走向电梯。
安安,你不是相当科学家吗?妈妈一定会替你完成这个心愿。
希望来生,你能遇到一个好妈妈,这一世妈妈只能为完成你这一个心愿了。
到了家,我开始收拾行李,宋怜惜发了朋友圈,
“家里的小仓鼠生病了,幸好有大专家在,又开心了许多。”
配图里,江瑨风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给仓鼠喂着药,旁边宋怜惜的白嫩小手,一起捧着小仓鼠。
还有几张是,江瑨风帮小仓鼠清理粪便的。
我从来不知道,江瑨风是如此细致又温情的人。
安安自出生,江瑨风从来没给他换过一次尿不湿,喂过一次饭,安安生病也只是厌弃他娇气。
如今,照顾宋怜惜的老鼠,却如此投入耐心。
看着照片,如同宋怜惜隔空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抱着安安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年少的懵懂,终究是一场荒唐的奔赴。
一切是该结束了。
我伸手给她的朋友圈点了赞,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一分钟后,宋怜惜私信我发了照片视频。
我一张一张自虐般翻看着,
五一,江瑨风放了五天假,带着她和阳阳去了三亚。
六一,江瑨风回来,陪着季嘉阳去了游乐园,吃了蛋糕。
配文,有家长陪的小朋友,六一永远快乐。
八一,江瑨风带她们去看了升旗仪式,参观了阅军仪式。
……
原来,他每个月都回来。
还有一张是江瑨风系着围裙炖汤的。
宋怜惜感冒了,虚弱地躺在床上,江瑨风专门停了研究,回来伺候她。
看到最后我已经麻木了,只是安慰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还有几天就可以离开这一切。
我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眼已经到了中午。
我正给安安收拾着纸扎的玩具和金元宝,准备头七烧给他。
门突然被撞开,江瑨风气势汹汹闯进来,
“许安然,你怎么这么狠毒,一只小仓鼠你都容不下,你就非要捏死它让怜惜伤心吗?”
我诧异地看着江瑨风,他宝贝的小老鼠,我什么时候见了。
江瑨风一把扯过我,把视频戳到我脸上,
“你看看这可是你?是不是你趁着我们去医院检查功夫,跑进院里捏死了豆豆。”
原来,这个小东西叫豆豆。
视频里,一个人黑布蒙脸,跳进院里,打开笼子,拎起小仓鼠死死捏住它脖子,没片刻,小仓鼠停止了挣扎。
黑衣人扔了小仓鼠,呸一口转身离去。
看身形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
“许安然,怜惜不就是发个朋友圈吗?你胡乱点评就算了,还报复心这么重,大清早跑去捏死豆豆,你原来的温婉贤淑都是装的吧?就为了我能娶你?”
“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难怪安安会生病,都是你品行不好,没给安安积德修福………”
江瑨风气得脸色铁青,语无伦次地指责着我,好似我犯了十饿不赦的大罪,下地狱都不能赎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