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辞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我只感觉莫名其妙。
只准他装死跟弟媳鬼混,我改嫁就不行吗?
未免太过双标。
贺州也气红了眼。
“我出三倍!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不然别怪我不顾芊芊的面子!”
苏晚晴害怕得白了脸色,慌张之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宴川,算了算了,我们别跟嫂子抢了,她好不容易走出丧夫之痛,贺先生跟嫂子也挺般配的不是吗?”
可宋宴辞根本没给她一个眼神。
怒火上涌,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朝贺州脸上狠狠砸下一拳。
两人当着店员的面打的不可开交。
周围衣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连翻倒。
最高的架子触碰到吊灯。
灯架当场砸落,重重朝我和苏晚晴摔来。
被鲜血染红视线的前一秒。
我看到宋宴辞红着眼冲过来。
径直路过我身边,去了苏晚晴的方向。
只留给我一个慌张离开的背影。
腹部被砸中,剧痛的鲜血裹着眼泪无声落下。
昏迷那刻,我听到贺州惊慌的声音:
“芊芊——芊芊你醒醒——”
和手术室门口,宋宴辞阴冷的警告。
“先救我老婆,她要是出事,我要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再睁眼,我已经被送进病房里。
嗓子沙哑肿痛,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贺州满脸愧疚地守在我身边,低头道歉。
“对不起,孩子......没保住。”
“都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都怪我。”
两个巴掌抽在脸上。
我红着眼制止他的动作。
“不怪你,这是他的命。”
被父亲带来这个世界。
被父亲亲手送走。
老天连一个纠结的机会都没给我。
或许也是看我被人蒙骗,太过可怜吧。
贺州见我醒来,忙着去处理公司的事。
换药的护士脚步匆匆,刚出门就着急议论起来。
“楼下那位就是宋家的掌权人?不是传闻不近女色吗?怎么老婆一个擦伤就急成那样啊?昨天险些没把老专家的手骨头捏碎。”
“谁说不是呢,还以为这些有钱人都三妻四妾,结果人家比穷人更宠老婆,我都快羡慕死了!”
“里面这位好像是一块送进来的,看看这待遇,天差地别!病房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以后找男人可千万不能找这样的!”
满腔的委屈裹着酸涩硬生生咽了下去。
本以为情绪难过到极致就会麻木,可苏晚晴怀孕的消息还是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一周时间,孩子都没成型。
各大品牌的母婴用品已经堆满了走廊。
医院专家被宋宴辞重金挖走,成了苏晚晴的私人医生。
得知这个消息后,贺州不甘示弱,来医院的次数越发频繁。
那件婚纱被工人修复完好。
送过来时,正好碰上苏晚晴出院。
宋宴辞跟在她身后,周身气压低到极点。
我对此全然不知。
直到凌晨十二点,病房大门被人推开。
酒气裹着寒意一点点入侵。
睁开眼,男人面容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