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此刻救护车已经到了别墅门外,先前的接线员用私人电话打过来问我别墅前院门口的密码锁密码是多少。
我迷茫不解。
“密码锁?别墅前院没有密码锁啊,只有别墅大门才有密码锁......”
我突然止住声,只一瞬就想明白了这道密码锁的用处。
傅闻璟啊傅闻璟,我真后悔当初相信你是真心想娶我的。
我咬牙,给傅闻璟打去了电话。
一通两通,电话始终没人接通。
直到数不清第几通,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傅闻璟喘着粗气,勃然大怒。
“苏沅?你在哪找到这个手机的?你解锁了?你都看见什么了?谁TM允许你乱翻我东西的!你活腻了是不是!”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我笑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是啊,我活腻了,你傅闻璟把我一个人锁在别墅里,不就是怕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活过今天吗?”
一阵杂音过后,有风声传进听筒,傅闻璟吸了口烟,语气有些无奈。
“苏沅,你和孩子不会有事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空调房的低温能够延迟你生产的时间,只要你不作死瞎折腾,你和宝宝就能撑到晚上八点,你乖一点,我现在还有正事要办,我答应你晚上八点之前一定把你送去医院,好吗?”
说完,他就要挂电话。
我急忙喊住他,声音也软了下来,再次带着哀求。
“等一下!阿璟,你把前院密码告诉我,好不好?”
傅闻璟很聪明,他一下就猜到是我用这个手机打了急救电话,语气瞬间冰冷无比。
“苏沅,我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是吧?还想在八点之前把这个孩子生出来,你就非要跟我反着来,想知道前院密码?呵,做梦!别说前院密码了,就连别墅密码,在我回来之前,都休想有人知道!”
“我会叫人告诉医院那边是你报了虚假的求救信息,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房间里什么都别再做了!也别再试图打电话发消息出去,我会安排人开启别墅的信号屏蔽器!”
电话挂断,再打过去,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他将我拉黑了。
我绝望闭上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接线员发了一条消息。
“砸锁吧。”
看见消息在转圈几秒后顺利发出,我才放心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医生遗憾的告诉我:“抱歉,孩子接生出来就已经没气了,他在母体里待了太久,已经窒息而亡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望着平坦的小腹,我后知后觉意识到当时疼痛的减轻并不是急救方法起效了,而是孩子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最终,只是抖着手平静的摸了摸宝宝手臂上那道熟悉的胎记。
“对不起宝宝,还是没能救回你。”
收回手,我在术后单子上签了字,之后又特意请人帮我替宝宝的尸体拍了几张照。
在距离晚上八点还差两个钟时,我将胎记特写的照片压在死亡证明单上让跑腿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跟傅持楹结束战斗的傅闻璟开车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