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白带着林晚柠回到宴会厅时,欢欢把早折好的99只千纸鹤,藏在背后想送给父亲。
顾渝白看见,一把夺过,直接扔进香炉:
“脏东西也配进主宅?”
欢欢蹲在香炉边,小手去捞烧着的纸鹤。
火星烫伤她的指尖,她却不敢哭出声。
顾渝白一把扯过欢欢,粗暴地撕开她的衣领,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
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这就是当年骗婚的女人和她生的野种,你们看看这山神血脉,不过满身烂疮罢了。”
台下哄笑,闪光灯刺得欢欢往我怀里缩。
林晚柠坐在主桌,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唇角微勾。
顾渝白继续道:“今晚,我要让所有人看看,顾家根本不需要什么山神庇佑。”
他命人端来一碗黑狗血,泼在我和欢欢身上:“去去晦气。”
欢欢被泼的浑身发抖,只小声说:“妈妈,我不脏。”
林晚柠假惺惺地递来手帕,却在顾渝白看不见的角度,用指甲掐进欢欢结痂的伤口。
我紧紧抱着欢欢,穿过人群,想要冲出顾家大门。
可还没跑出宴会厅,保镖就追了上来。
顾渝白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我们被拖回去:
“想逃?”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你以为顾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关进阁楼,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们出来。”
“你们一个月不出来,顾家照样好的很。”
阁楼的门被锁死,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半夜欢欢的高烧越来越严重,皮肤滚烫,呼吸微弱。
我拍着门喊人,可没人回应。
直到深夜,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砸碎梳妆台的镜子,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
血顺着门缝渗出去,终于引来了巡逻的保镖。
门开的一瞬间,我撞开他冲了出去。
我抱着欢欢跌跌撞撞冲进客厅,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找什么呢?”
林晚柠倚在门边,手里晃着一盒药:“是这个吗?”
我扑过去抢,她却突然后退,自己绊倒在地上。
捂着肚子尖叫:“我的孩子!”
顾渝白闻声冲进来。
只看到林晚柠身下蔓延的血迹,和我手里攥着的药盒。
他掐住我的喉咙:
“你和欢欢害死了我的孩子!”
把林晚柠送去医院后,顾渝白让人扒掉欢欢的外套。
按着她跪在外面的倾盆大雨里。
他扔下一沓纸和笔:
“写不完1000遍「我害死了弟弟」,就别想治病。”
“你妈犯的错,就要你来承担。”
欢欢冻得嘴唇发紫,手指僵硬的握不住笔。
却还是颤抖着写下歪歪扭扭的字。
写到第300遍时,她突然咳出一口血,染红了雪白的纸。
顾渝白冷笑:“这点痛和晚柠失去孩子比算什么?继续写。”
我扑过去抱住欢欢,却被他一把扯开:“滚开!”
他抓起欢欢写的纸,一张张撕碎:
“写的不够工整,重写。”
我偷偷藏了两片退烧药,想喂给欢欢,却被顾渝白发现。
他冷笑着把药片碾碎,溶进一杯水里:
“不是喜欢偷药吗?喝啊!”
他掐着欢欢的下巴,逼她喝下那杯混着玻璃渣的水。
欢欢疼得直哭,却不敢挣扎,只能小声哀求:“爸爸,我错了。”
顾渝白松开手,满意地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这才像话。”
欢欢一边写一边哭着问我:
“妈妈,是不是爸爸从来没爱过我?”